他站起身，直接去了夜初棠的辦公室。
電腦前，夜初棠正在飛快打字。
封城熠走過去，發現她是在寫藥劑總結，上面提到了地心火舞。
他去一旁倒了杯水遞給夜初棠，手掌落在她腦袋上：“又炸毛了？”
夜初棠擡起眼睛。
封城熠的手一下下在她頭髮上捋着，就像是擼貓：“我看了論壇。”
夜初棠喝了一口水，放下，道：“我給了他們24小時，已經很仁慈了。”
“哦——”封城熠說罷，繞過夜初棠的辦公桌。
他將她從椅子上撈起來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我過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夜初棠總覺得面前的男人像是在算計什麼。
封城熠鎖住夜初棠的眼睛，不錯過她每一絲表情：
“勸你朋友改一下筆名。”
“什麼筆名？”夜初棠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明顯。
“不要叫梨花壓海棠。”封城熠一手托住夜初棠的後腦勺。
一手撐在辦公桌邊緣，一點點壓下來。
她被他的逼近弄得只能後仰，身子下彎，後背貼上辦公桌桌面。
面前的男人鼻尖幾乎貼上她的，脣.瓣也不過咫尺之遙。
可他的脣只是擦着她的脣角繞到她的耳畔，聲音低磁：
“海棠只能我來壓，她林清瀾還不夠資格。”
夜初棠的呼吸停止了那麼一秒。
她的後背貼着冷硬的桌面，胸口卻貼着封城熠溫熱的胸膛。
驟然的兩種溫度在她皮膚上衝撞，她呼吸裏都是男人身上的玫瑰木清香。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過，夜初棠還要掙扎一下。
她反問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醫學聯盟論壇的bug，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修復需要24小時？剛好是你置頂帖要求道歉的期限。”
封城熠說罷，又接着道：
“林清瀾被聯盟祕書長追殺，突然之間消失無蹤，速度之快震驚整個聯盟。幫她做到這些的人，那天正和我一起坐在車裏，一路上都在手機上噼裏啪啦？”
夜初棠動了動身子，發現根本動不了。
該死，面前的男人打又打不過，她好憋屈。
馬甲掉了，掉了就掉了吧，反正她還有別的。
夜初棠打起精神，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了一句令自己血脈逆流的話。
封城熠手指輕輕刮過她淚痣，似乎很滿意它因爲他的愛.撫變得鮮豔欲滴。
他低頭親了親，問：“棠棠，你和黑曜，打了六年交道了吧？”
夜初棠不說話，她在等封城熠下一句話。
她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多少東西，所以暫時以靜制動。
“黑曜對我說，再找不到那個女人，他會自斷一指。”
“現在期限快要到了，不知道棠棠會不會見死不救？”
夜初棠聽到這裏，收緊的心反而有些放鬆下來。
所以封城熠只是猜到她和六年前女人的關係，卻不知道，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她擡起手，指尖輕戳了封城熠的胸肌一下。
眼波流轉，嬌嗔道：“死樣！”
說罷，趁着封城熠怔忡放鬆的工夫，推了他一把，從他胳肢窩下靈活一鑽，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