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初棠的視線只有黑暗。
鼻端都是面前男人的氣息,清冽乾淨的玫瑰木香。
牙關被撬開,男人的舌尖侵入進來,捲起她的。
他的手扶過她的臉頰,留在她淚痣的地方,摩挲。
爭吵聲更大。
在這樣的喧鬧中,夜初棠被抵在逼仄的牆面,感覺自己從舌尖到脊椎,都開始發麻。
封城熠的脣.瓣卻滑過她的臉頰,落到她的耳邊:
“棠棠,以後我都保護你。用雙手,不用夜梓禹那些噁心東西。”
他氣息灼熱,弄得夜初棠毛孔都忍不住張開,輕顫。
她覺得不自在,於是扭了扭身子。
頓時,封城熠身子一僵,呼吸都重了幾分。
夜初棠立馬不敢再動,就連呼吸都放輕了。
“啪!”
砸東西的聲音傳來,酒味瀰漫整個空間。
那種醉人的味道,似乎也侵入了夜初棠的感官,一陣目眩神迷。
直到,摔門聲傳來,周圍驟然歸於平靜。
桎梏在夜初棠腰上的手略松,封城熠稍稍離開她的脣。
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
封城熠如願望着懷裏女人滿眼盪漾的水光。
他湊近她的淚痣,親了一下。
夜初棠懊惱,瞪他一眼。
下方,夜梓禹和夜煙雪都不見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副輪椅。
所以,夜梓禹在公衆面前,其實是不坐輪椅的?
那麼,他坐輪椅,只是因爲身體裏毒素的原因?
夜初棠想到這裏,不由撞了撞身後的男人:“我們回大廳。”
封城熠低頭,看向自己。
夜初棠順着他視線看過去,看見他的輪椅。
她兇巴巴道:“哪裏需要治療,我看比誰都好!”
封城熠脣角勾起:“棠棠是在誇我?”
說罷,他又突然眯起眼睛:“你還見過誰的腿?”
除了她那個早死的前夫李大川以外。
夜初棠脣角勾起:“我啊,醫生嘛,看見過的肯定比你……”
可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封城熠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他眸底都是危險:“好好說話,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現在給我治療。”
夜初棠生氣。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打不過他,還真怕這個男人瘋起來什麼都敢做。
“沒見過別人的,只見過封哥哥你的。”夜初棠尾音拖長,又壞又魅。
封城熠喉結狠狠滾了滾,好半天才平復躁動。
這個女人太勾人,以後領回家,得看緊了。
他一把抱起她,跳了下去。
兩人迅速隱在夜色裏,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大廳。
夜初棠走到大廳某處,就見着自家兒子身旁全是小夥伴。
幾個男孩女孩一臉崇拜:“知衡,你太厲害了!我們加個好友可以嗎?”
“我也要加!知衡帶我飛!”
夜聽樓則是脣角勾起:“老規矩,加好友,要給報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