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聲音沙啞得厲害：“爹地今天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夜聽樓一直緊繃的心，在此刻終於重重落回胸腔。
夜聽梔則是想得要少些，小姑娘脣角揚起：
“梔梔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寶寶！”
封城熠笑，卻覺得眼睛有點兒發潮。
他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腦袋：
“嗯，你們都是我的親生寶寶。以前我就很喜歡你們，將來，只會更喜歡。”
“以後你們想要什麼，都告訴爹地。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們最好的。”
“你們也是有爹地媽咪的寶寶，別的孩子有的，你們都有。他們沒有的，你們也有。”
“在外面，如果被人欺負了，一定要告訴爹地，我幫你們報仇。”
兩個小傢伙聽了，先是點頭，隨即脣角忍不住都高高揚起。
“爹地。”夜聽樓聲音清脆。
這一聲，和之前他叫封城熠，意思全然不同。
封城熠喉頭一滾，點頭：“嗯，兒子。”
夜聽樓聽得渾身血液都發熱起來。
只因爲這聲——‘兒子’。
一旁，夜聽梔聲音軟糯：“爹地。”
封城熠笑，眼底都是寵溺：“嗯，我封家的小公主。”
兩個小傢伙於是一人一邊，湊近封城熠。
兩個溼濡濡的吻落在封城熠的臉頰上。
他的心，被徹底融化。
封知衡也走了過來：“爹地。”
封城熠點頭：“衡衡，以後照顧好小樓和梔梔。”
“我會的。”封知衡認認真真道。
記事起以來的孤獨、羨慕別人全家團聚的暗傷，所有的所有，在這一刻都得到和解。
他終於擁有了過去夢想的全世界。
封城熠這才站起身，看向夜初棠。
他的目光很複雜。
寶寶們察覺到了什麼，對視一眼。
於是，封知衡和夜聽樓一人一邊，牽着夜聽梔小跑出了別墅，將空間交給了爹地媽咪。
封城熠走到夜初棠面前，一伸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寶寶，辛苦了。”他道。
他沒問她爲什麼現在才告訴他，只是覺得心疼。
狂喜過後，全是對她的心疼。
封城熠把夜初棠抱得很緊，彷彿怕她就這麼突然消失。
怕這一切，只是他臆想出來的夢。
直到兩人都出了汗，封城熠這才稍稍鬆開夜初棠。
他低頭吻她，從額頭到眉眼到鼻尖到脣.瓣。
很輕柔，彷彿碰觸着什麼易碎品。
可怎樣都不夠。
封城熠不知道如何抒發此刻心裏的波瀾壯闊。
“寶寶，我愛你。”
大手穿過夜初棠的髮絲，封城熠重複着同樣的話：“我愛你。”
夜初棠整個兒在他的懷裏，此刻也是心緒翻滾。
六年多以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封城熠在一起。
再到生下寶寶、尋找封知衡、甚至帶寶寶們回國找治療夜聽梔的藥，也沒想過會和封城熠相愛。
可此刻，男人臂彎寬厚有力，他們隔着六年多的時光擁抱，外面是他們的三個寶寶。
人生在這一刻圓滿。
也不由感嘆，辜負了六年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