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松狂剛剛從宗門會議廳回到自己的房間,對於無劍門出現的雙天靈根弟子,他們也是有着與雄楓國王朝同樣的想法。
門主已經將此事交個副門主去負責,倒也沒有他什麼事。
剛給自己泡了一壺茶,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最近他心情都不好,自己的孫子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是死在哪裏。
他已經發動整座冷月峯的力量,只查到自己的孫子帶着張曉東還有其餘幾個弟子出去玩了。
至於去了哪裏這十幾天的時間根本都沒有查到。
“什麼事?”藏松狂沉着臉問道。
“稟報峯主,有藏師兄的消息了。”門外響起傳訊弟子的聲音。
“說!”藏松狂咔嚓一下捏碎了手裏的茶杯。
咣噹!
大門自動打開。
臉色陰沉冷冷看着傳訊弟子。
“出去尋找消息的陳師兄已經回到了執法堂,一起帶回來的…還有…”傳訊弟子結結巴巴的不敢看藏松狂,額頭上已經有大顆的汗珠不斷的冒出。
“還有…幾位師兄的遺體……”
轟!
一股氣浪洶涌澎湃。
藏松狂一拉門根本沒說話,化着一道遁光就朝着執法堂而去。
只是片刻,他就出現在執法堂外,走進執法堂。
在大殿的中心空地上,兩具用白布蓋住的屍體整齊的擺放在地上。
藏恆峯還有執法堂的幾人也站在兩具屍體旁,藏恆峯一臉的悲痛,眼角有些溼潤整個人看起來陰沉的可怕。
一股強烈的殺機充斥整個執法堂。
藏松狂走過去,將其中一具白布掀開,那是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在其胸口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直接將整個胸膛炸開,這少年他認識也見過幾次面,張曉東,正是張羅坤的家族後輩。
剛將白布蓋回去,一道怒吼聲響起。
“人呢?我的曉東呢?”
隨後張羅坤的身影閃了進來,看見藏恆峯站在一邊,藏松狂正在查看屍體,連招呼都沒打,幾個跨步就來到藏松狂身邊。
顫抖着手將白布掀起,看到那個自己給予厚望的,乖巧懂事的曉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張羅坤悲痛欲絕。
“曉東,你怎麼就這樣走了……”
隨後將白布一蓋,一道冰冷又帶着無盡怒火的聲音冷冷的傳出,“是誰?我要滅了他全家!”說完將目光冷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幾名弟子身上。
藏松狂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另一具屍體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藏恆峯輕聲開口了,“爹,小朔他……”
藏松狂一擺手打斷了藏恆峯要說的話,隨機將白布的一角掀開。
只是這一掀開一看,頓時一股金丹期的威壓驟然爆發,整個執法堂的人就像是被巨石壓頂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無法相信眼前這具被燒的焦黑的屍體,就是他的孫子臧天朔,向來脾氣火爆的他第一次沒有說話,只是將拳頭握的緊緊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爆發出來的氣勢強行的收了回去,將白布重新蓋上。
轉過身看掃了衆人一眼,隨後將目光定格在那幾名弟子身上,隨後冷冷的開口,“怎麼說?”
“堂主他們幾個交代,他們這次是去了天陽城外的一處官道。”藏恆峯說道。
“天陽城,那不是不是無劍門管轄的地方嗎?他們怎麼去了哪裏?從我們這裏去往天陽城最起碼也要十五天的路程,而朔兒死時才離開宗門沒幾天。”藏松狂眼睛一斜看着藏恆峯問道。
“是因爲御風梭!”
“什麼?你們居然把飛行法器御風梭給他了?你們……上次就跟你們說了不要什麼都慣着他!”藏松狂怒意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得爲朔兒報仇,不能讓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緩緩的將事情的整個過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鐵家?哼,小小的一個鐵家居然敢殺我們天水宗之人。”
藏松狂聽完事情的經過一拍扶手,卻從來沒想過他的孫子跑到天陽城去殺人對不對!
“鐵家,你們都得死,都得給我們家曉東陪葬!”張羅坤臉色猙獰的說道。隨後又臉色不善的看着四人。
“嗯?”
藏松狂沒有說話等待着陳春陽的下文。
“弟子查看後發現有築基期修士留下的氣息……”陳春陽開口道。
“築基期?!”藏松狂與藏恆峯都是臉色一沉。
要知道無劍門這次大開山門招收弟子,最起碼應該有兩千人去參加,要在兩千人裏面找出這兇手無異於海底撈針,再說了那是無劍門的地盤,根本就輪不到他們去查。
“不管是不是鐵家之人,鐵家都得死!”一旁的張羅坤眼帶着厲色道。
“鐵家是得滅,”藏松狂沉吟片刻道。
……
無劍門
常正帶着至尊寶片刻後站在了青竹峯山腳處,看着隨時都要被吹倒的竹牌坊,上面掛着山個三個大字!
青竹峯,這牌樓雖然看上去寒酸,不過這三個大字確實寫的可以,強勁有力,龍飛鳳舞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哎……走吧!”常正每次看着這牌樓就像是看着現在的無劍門一樣。
“常爺爺這是?”
只見面前的是一條寬十數米氣勢磅礴由青石巨石砌成的石階,從山腳一直蔓延而上,直達山頂,恍如條青色畫卷,從天而降。
而最讓至尊寶驚訝的是那豎立在臺階上的石像。
石像就豎立在石階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尊石像或是幾尊,從山腳的石梯一隻到山頂。
石像面部線條粗獷,卻將男子身上那股剛毅不屈的意志表現的淋漓盡致,有的手持長戟,有的雙手持闊斧,雙目圓睜,加上那滿臉的絡腮鬍,一股兇悍氣息撲面而來。
看着一些如同士兵守護在石階上被歲月侵蝕的斑駁雕像常正也是心裏一陣嘆息。
他也是從上輩口口相傳的敘述還有宗門很少的一部分典籍中才瞭解道青竹峯曾經的輝煌。
“在我們無劍門曾經有過這樣的說法,一門雙梯,一梯通大道,雙梯定乾坤,其中的一梯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條石梯了,另外一條就是每半年開啓一次的煉心梯,隨着時間的流逝,體修開始慢慢沒落,這條石梯再也沒有開啓過了。”常真緩緩開口說道,語氣中有着一絲落寞。
“走吧!”說完常正走上了在這試煉階梯邊上的那條普通石階。
看着兩邊雜草橫生,都遮住了大半臺階,不用想也知道這青竹峯應該已經沒有幾個人了,不然也不會蕭條的如此地步。
擡頭看着向上延伸的臺階突然道:“常爺爺你走那條臺階,我走這條。”
“尊寶啊!沒關係的這測試梯已經很多年沒有開啓過了,你跟着常爺爺直接上去就可以,入門之事你就不用擔心。”常正笑了笑說道。
“開啓?這石梯還需要開啓嗎?”至尊寶突然問道。
“嗯!曾經也有人多的弟子慕名而來,想見識這所謂的雙梯,不過不管用什麼辦法,這石梯除了比普通的石梯難走一點,根本沒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常正道。
“哦!那就是說走這條石梯跟走您走的那條沒有什麼區別了,那我們山去吧。”說着至尊寶一腳踏上了石梯。
也就是在至尊寶雙腳踏上石梯時。
嗡的一聲,整個石階一震。
當……
一聲沉悶的鐘聲從山頂響聲,聲音傳遍整個無劍門。
於此同時,至尊寶識海中懸浮的着來自觀音菩薩手裏的玉淨瓶突然顫抖起來。
至尊寶此時清晰的感受到識海傳來的信息。
玉淨瓶有反應了?
至尊寶一直摸不懂自己識海中古怪的瓶子有什麼作用。
卻不想現在有反應了。
當,當!
又是兩聲洪亮的鐘聲……
難道……
至尊寶腦海靈光一閃……
玉淨瓶與這鐘聲好像又共鳴……
還不等至尊寶多想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傳進的耳中。
“試煉者,是否準備接受考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