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跟別的女生不一樣?
送了東西一點都矯情,也不生氣,說走就走了?
以他多年的經驗,剛纔要是別的女生,肯定開始撒嬌死纏爛打了。
哪裏有徐晚晚這樣的,一邊給他送喫的,一邊不承認喜歡自己。
“既然晚晚做的餅乾你瞧不上,那我就替你享受了。”陳三說着,直接伸手拿走了桌上的餅乾。
李旭毅一把打開他的手,“少碰我的東西!”
“你不是不要嗎?這會怎麼又成了你的東西?”
“廢話,人家是我的人格魅力換來的,憑什麼給你?”
陳三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想收就收唄,裝什麼裝。”
下午放學,徐晚晚早早通知了司機早點來接自己,收拾好書包便往校門口走。
遠處,校門口一片躁動,人羣全都圍堵在一起,又吵又鬧。
隔着遠遠的距離,徐晚晚都看到了地上撒着的玫瑰花瓣,剛好圍成一個愛心,有人站在愛心中間。
林佳楠默默吐槽,“怎麼回事啊,難不成有人在學校裏極求婚嗎?”
徐晚晚看這架勢,點了點頭,“可能是的。”、
“好土啊。”林佳楠忍不住道,“這都啥年代了,怎麼還用玫瑰花擺成愛心……”
徐晚晚心裏也是這麼認爲的,只不過她沒說什麼,畢竟是人家的事情。
兩人繞開人羣,並不打算看戲。
“徐晚晚!”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周圍的人開始起鬨。
徐晚晚身子僵硬住,好半天轉回頭,看到趙子軒捧着一束花向她走來。
周圍的人漸漸將她圍起來,場面越來越熱鬧,不少人舉起手機想將這一幕拍下來。
徐晚晚還沒反應過來,皺緊眉頭看向趙子軒,“你又在做什麼?”
“今天這些食物給你準備的驚喜,你一定很喜歡吧。”
趙子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臉得意,“晚晚,以前是我虧欠你太多了,今後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徐晚晚臉色突然漲紅,處在人羣中,越來越尷尬。
她怎麼也沒想到趙子軒會當衆來這一出。
她語氣帶着幾分憤怒,“你是故意讓我出醜嗎?”
“怎麼會出醜呢?”趙子軒辯解道,“你知道那西額玫瑰花瓣我擺了多久嗎?我知道你從來就沒收到過花,所以特地買了一束超大的玫瑰,就是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排場。”
“你看周圍的人都在拍你,你應該感到開心纔對。”
徐晚晚深吸了口氣,沉着臉,“我請你現在離開,不要再糾纏我。”
不遠處,陳三站在人羣角落,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拳頭已經捏得死死的,忍不住想衝上去。
李旭毅一把拉住他,玩味道,“多精彩啊,看看。”
“還看什麼看?”陳三氣急了,“你沒看見晚晚都生氣了,那個男的肯定是騷擾她的。”
“等會他要是對晚晚動手動腳的,你最好別攔着我。”
李旭毅冷哼了聲,雖然看着漫不經心,眸色卻暗沉下來。
另一邊,趙子軒硬將手裏的捧花塞到徐晚晚手裏,緊接着單膝下跪,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
“戒指都準備好了,你戴上之後,趙家就去徐家提親,我們可以早點把婚定下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頓時哄吵起來。
“嫁給他嫁給他!”
“被求婚的人應該是今年理科狀元吧,看來大狀元還是有很多人追求的。”
“不過追她的這人就差點意思了,人家好歹是大狀元,怎麼就準備這麼小的鑽戒?”
“算了,人家都求婚了,說明是有感情的,我們就幫幫他嘛。”
緊接着,場上的人都開始喊道,“嫁給他!”
徐晚晚自認爲脾氣很好,但這次還是不受控制的發怒,她低吼了句,“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們早就不可能了,爲什麼還要糾纏我?”
趙子軒好面子,被她這麼一吼,不悅道,“我好心過來給你求婚,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剛剛分手就跑來找我,拿我當什麼?備胎嗎?”徐晚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收起你那虛僞的感情,我不稀罕。”
說完,她扔掉懷裏的花,轉身就要走。
趙子軒不甘心,追了上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徐晚晚,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一個鄉下丫頭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嗎?”
“我給足了你面子,你就這麼對我?”
徐晚晚輕笑了聲,只是這笑意不及眼底,冷得滲人,“看來趙公子出手不算闊綽,不過是一捧花,一枚小鑽戒就想收買人心?”
“我總算是明白了,你不就是嫌棄我送你的東西少了嗎?”
趙子軒不悅道,“徐晚晚,我之前沒發現你這麼物質啊,看來是我看錯你了。”
“不過沒事,我有的是錢,總有一天你會答應我的。”
哼,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本身就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有什麼資格拒絕他?
不過他喜歡得不到的感覺,她既然想要更貴的東西,他可以滿足一下。
徐晚晚壓根不想跟他糾纏,直接道,“你送再貴的東西我都不稀罕,趁早打消這個心思吧。”
她說完轉身就走,沒給他留一點面子。
趙子軒實在是氣壞了,衝上前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道,“這是在外面,我勸你最好給我留點面子。”
徐晚晚擡高聲音,“放開我!”
“你先答應我的求婚,想要什麼,我之後補給你。”
徐晚晚冷冷道,“我不!”
“好,很好,你就這麼拒絕我。”趙子軒語氣發狠,“那你今天就別想走,要丟臉一起丟。”
兩人僵持不下,誰都不肯退步。
陳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無可忍,擠進人羣就要往裏衝。
他正要衝進,眼前便閃過一道黑影。
李旭毅先一步重進人羣,直接走到趙子軒跟前,二話沒說擡手便給了他狠狠一一拳。
“什麼東西,也好意思給人家求婚。”他的語氣充斥着嫌棄和鄙夷。
趙子軒連連後退,鼻血都從側臉流下了,他不可置信道,“你哪裏來的,憑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