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姑娘也太一般了,又怎麼跟自己比?
徐晚晚腳步頓住,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我不是僕人。”
說完,她快步離開,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下去。
李景然看着姑娘離開的背影,狠狠皺了下眉。
“景然,我們先喫飯吧,喫完飯再說其他的事情。”
李景然收回視線,神色更加冷漠,“我對你不感興趣。”
周琳脣角的笑容僵住,“是因爲那個小女僕?”
“她是我李家的人。”李景然睨了她一眼,不怒而威,“你要是再這麼說,我立刻讓人送你出去。”
周琳輕嘲地笑笑,“李景然,你現在的眼光就這麼差麼?”
“我原本以爲你不是那種膚淺的人,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你跟那些只以貌取人的人一樣。”
李景然壓根不在乎她說什麼,直接道,“我跟你之間的婚約是父母訂下的,改天我會讓人上門賠禮道歉。”
“你這是什麼意思?”
“解除婚約。”
短短四個字,就讓容貌美麗的女人驚慌起來。
周琳強撐着淡定,“李景然,你清醒一點。”
“放眼整個A市,能站在你身邊的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我們周家跟李家聯姻才能並肩而立,共同創造更大的利益。不過你要是還想玩幾年,我可以等你。”
李景然不悅道,“說完了麼?”
“說完了。”周琳起身,眨了下眼睛,“我希望你還是好好考慮。”
李景然看都沒看她一眼,對管家說道,“送客。”
周琳離開的時候,驕傲的仰着頭,眼神中卻浮現一抹嫉妒。
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憑什麼能籠絡李景然的心。
而她要樣貌有樣貌,要錢有錢,家族地位也能跟李家抗衡。
他竟然會爲了一個丫頭拒絕自己?
“李總,需要我去喊徐小姐出來嗎?”
管家看着空蕩蕩的餐廳,忍不住問道。
今天好歹是李景然的生日,徐晚晚因此準備了好久,可是因爲周琳的出現,鬧得兩人都不愉快。
這一點管家還是看得出來的。
李景然隨手拿起周琳提的蛋糕扔在了垃圾桶,他靜靜地看着徐晚晚準備的蛋糕,眸色漸沉。
管家低聲道,“李總,這是徐小姐親手爲您做的蛋糕。”
“其實,徐小姐爲了給您過生日準備了很多天……”
李景然淡聲道,“知道了。”
管家點到爲止,也就退下了。
李景然在餐廳站了一會,轉身便去了徐晚晚的房間。
他推開門,看見姑娘悶悶不樂地坐在書桌前,好像在寫些什麼。
“在做什麼?”
徐晚晚立即將日記本合上,淡淡道,“隨便寫點什麼。”
“不是給我過生日,怎麼一個人躲到這裏來了?”李景俯身看着她,聲音莫名低沉。
徐晚晚抿抿脣,努力調整好情緒,擡眸看着男人笑了笑,“你那位朋友走了嗎?”
雖然她有些不開心,可今天畢竟是李景然的生日,她不想因爲自己的小情緒而影響到男人的心情。
“嗯。”徐晚晚很努力地想維持住表情,可一想到這個男人已經跟別人有了婚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說不上來爲什麼,彷彿覺得自己最珍視的寶貝被人預定了一樣。
李景然垂眸盯着她,解釋道,“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徐晚晚眸色一怔,卻又表現得毫不在意。
“哦,這些事情可以不跟我說的。”
李景然輕笑了聲,“倘若我不解釋一下,徐小姐一個人守在房間生悶氣怎麼辦?”
徐晚晚倔強道,“我纔沒有那麼小氣呢,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自由,交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跟她不是朋友。”李景然毫不在意道,“不過是小時候認識,被父母定下了婚約。”
徐晚晚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
她又有種自己的寶貝回到了身邊的感覺。
“嗯!既然她已經回去了,那我們去喫生日蛋糕吧。”
李景然眸色柔軟下來,“好。”
回到餐廳,徐晚晚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她將生日蛋糕上插滿了八根蠟燭,笑眯眯道,“二十八歲,剛好八根蠟燭。”
“你快許願吧!”
李景然看着燭光下姑娘的小臉,彷彿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了,竟真的雙手合十,對着蠟燭許了個願望。
吹滅蠟燭的第一眼,他看到的就是徐晚晚期盼又滿足的眼神。
他心裏似是被一片柔軟給包圍住了,比蛋糕還甜。
喫完蛋糕,徐晚晚還沒主動發問,便聽到男人主動說道,“蛋糕做得很好。”
被他這一誇,徐晚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我特地學的呢,你喜歡就好。”
“聽說我過生日,你準備了很久?”李景然心情不錯,靠坐在沙發上,忽然問道。
徐晚晚謙虛道,“也沒有準備多久。”
“我只是聽說你平常不過生日,我想陪你過一次生日,讓你體驗一下有人陪伴的感覺。”
李景然垂眸輕笑了聲,故意道,“徐小姐,你這樣很殘忍。”
“啊?”
“你只讓我體驗一次過生日的感覺,以後沒人陪我了,難道不殘忍麼?”李景然眼神中帶着一絲挑逗,戲謔道。
徐晚晚鬆了口氣,一臉認真道,“那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後每一年我都給你過生日,好嗎?”
李景然薄脣微勾,“當真?”
“當然是真的啦!這又不難的。”
李景然看了她一眼,語氣刻意沉重起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將來你要是喜歡上年輕帥氣的男人,還會想起我麼?”
他說完,面上浮現一絲緊張。
他不止一次想問這個問題了,藉着今天這個機會,他便問了。
徐晚晚眨了下眼睛,略加思索了會。
她一本正經道,“我應該不會喜歡比你年輕的,再說了,你就算二十八歲也很帥的。”
“況且,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捨得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