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林佳楠驚訝道,“聽你這意思,昨晚李大總裁莫不是對你做了一些少兒勿宜的事情?”
光是站在這裏聽着林佳楠說這些話,徐阿瓦都覺得自己臉紅。
她將林佳楠拉到一邊,“你小聲點,我們其實沒做什麼。”
“那你倒是快說呀,我都等得急死了。”
徐晚晚無奈,只好道,“嗯……他昨晚親了我一下。”
“只是一下嗎?”
“嗯。”
“那親了多久?持不持久?”
徐晚晚更加懵了,“這個事情跟持久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林佳楠一本正經道,“這可是關乎到你以後的幸福生活,知道嗎?”
“也不是很久,大概十來分鐘吧。”
林佳楠被她逗笑了,“都親了十幾分鍾還不算久啊?”
“我不懂這些的……”
“等着!”
林佳楠說完,拿出手機給徐晚晚發過去一大堆資料和視頻。
發完之後,她笑眯眯道,“晚晚,等會有空了記得看哦!”
徐晚晚沒想那麼多,點了點頭。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躁動的聲音。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
“這幅畫根本不是南山大師的真作,大家可千萬不要被欺騙了!”
林佳楠聽了這聲音,跟徐晚晚對視一眼。
“真是的,我爸竟然還邀請了陳家,陳啓平肯定在鬧事。”
徐晚晚也皺眉道,“那我們快點去看看。”
兩人趕過去的時候,周圍的人早就圍着牆上掛着的名畫指點起來。
“早就聽聞林家很喜歡收藏書畫作品,只是沒想到林老會收藏假貨。”
“嘖嘖,既然是假的就不要擺出來丟人現眼了,真是不嫌丟人的。”
“這幅畫看着也就那樣,我纔不信就是南山大師的真作。
“南山大師的畫向來都是高價,一幅畫好幾千萬不等,林家不過是中等企業,怎麼可能買得起?”
陳啓平還站在人羣中大聲嚷嚷道,“這是我們班裏一位同學送給林叔叔的,我就看不慣她送假貨的行爲,不想讓林叔叔矇在鼓裏。”
“陳啓平,你胡說什麼呢?”
林佳楠終於忍不住了,衝進人羣,不悅道,“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用得着你在這裏砸場子嗎?”
“佳楠,你跟我生氣做什麼?”陳啓平理直氣壯道,“送給你假畫的人又不是我,你難道不應該找徐晚晚出氣嗎?”
當着大庭廣衆的面,陳啓平直接念出了徐晚晚的名字,並將矛頭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徐晚晚看着陳啓平面帶挑釁的眼神,神色微冷。
他這是在報復自己麼?
不過她也不是好欺負的,這會直接站了出來,語氣平靜地反問道,“你說我送的是假畫,有什麼證據?”
“哼,還用什麼證據?你不過是個大學生,哪裏來的幾千萬去買南山大師的畫?”
徐晚晚輕笑了聲,“我的確買不起,因爲這幅畫是南山大師送給我的。”
陳啓平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哈哈大笑起來。
徐晚晚也不惱,“我是南山大師的徒弟,這幅畫是他送給我的拜師禮物,有什麼問題嗎?”
“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大家會相信嗎?”
陳啓平據理力爭,“南山大師的徒弟那麼多,照你這樣說,他還不得送每個徒弟一幅畫,大家覺得可能嗎?”
他帶着節奏,讓圍觀的人紛紛議論起來,場面一度不受控制。
就在這時,人羣中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磁性的聲音——
“怎麼不可能?”
陳啓平一愣,看着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走到了徐晚晚的身邊。
徐晚晚見他來了,心裏忽然踏實起來。
李景然當着人羣的面,直接握住了徐晚晚的手,脣角勾起一抹諷刺,“李家還沒墮落到送人假貨的地步。”
衆人不認識徐晚晚,可他們都認識李景然。
參加這場宴會的都是A市中下層企業的股東和老總,而李景然所經營的李氏集團是A市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會出席這種場合。
可他們看到李景然握住了徐晚晚的手,都能猜到一些。
這個姑娘跟李景然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這麼看來,這姑娘絕不可能送出一幅假畫,不然這丟的可是李景然的面子。
有人立刻站出來打圓場,“誤會誤會!既然是李總的人,那怎麼可能送假的東西呢?”
“是李家的人又怎麼樣!”
陳啓平心裏不服氣,握緊拳頭道,“這幅畫就是假的!南山大師的畫向來只賣給有緣人,就算李氏集團有權有勢也得不到!”
李景然周身情緒降到冰點,冷冷掃了眼陳啓平。
可他好死不死的,壓根沒有妥協的意思。
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由得覺得陳啓平要慘了。
這小子就是年輕氣盛,當着李景然的面都敢說這些。
“南山大師馬上就到,他會給大家證明這幅畫的真假。”
李景然冷眸定在陳啓平生身上,“造謠違法,我勸你還是回去等律師函。”
陳啓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南山大師會來?”
李景然懶得搭理他,牽着徐晚晚的手離開吵鬧的人羣。
“這不可能……南山大師怎麼可能會來這樣的地方。”
“他就是騙我的,故意嚇唬人罷了。”
陳啓平始終不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喃喃自語起來。
旁邊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夥子,你還是趕緊去跟李總認錯道歉吧,你以爲像人家這樣的實力,還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麼?”
“是啊,你丟了面子是事小,要是得罪了李氏集團,恐怕今後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趁着南山大師還沒來,你趕緊去那姑娘說說好話。”
陳啓平情緒激動,“我憑什麼要去!她就是拿的假畫,你們不要被她給騙了!”
一羣人見勸不動他,索性放棄了。
另一邊,徐晚晚看着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真的聯繫了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