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外界比我有名的設計師有很多,李氏集團想找一個設計師,拿着這份合同,可以尋找很多優秀的設計師,倒不用找我。”
最後,她對着男人微微一笑,“請問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李景然被拒絕了,也沒有不悅,“如果你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說出來,我們再談。”
“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我就是單純的不想去。”
徐晚晚直接把話堵死了,毫無迴旋的餘地。
她說完,直直盯着男人看。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這裏。
伴隨着她殷切的視線,李景然終於起身了。
他環視宿舍一週,“這麼晚了,徐小姐確定不留我喫個晚飯?”
徐晚晚,“抱歉,我這裏不能做飯,你最好出門左拐,那裏是食堂。”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疏離和冷漠。
李景然脣角扯出一絲嘲弄的笑意。
才分開幾天,倒是長本事了,敢這麼對他說話了。
“那你就跟我出去喫飯。”男人向她走近了幾步,神色坦然,語氣莫名地霸道,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徐晚晚輕皺了下眉頭。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種拿捏自己的感覺?
難道是覺得她好欺負嗎?
“李景然,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她攥着衣角的手微微用力,面色認真道,“我們現在已經毫無關係了,請你從我這裏離開。”
她的冷漠下藏着驕傲和不甘。
如果李景然沒有揹着自己跟周琳在一起,那她對他的態度絕不會這麼糟糕。
她就像刺蝟,在信任對方的時候,會自覺收起身上鋒利的利爪。
可是一旦失去了信任,她便會主動保護自己,絕不會再去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李景然深深看了她一眼,薄脣冷勾,“有脾氣了。”
男人的聲線平淡,仔細聽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寒意。
徐晚晚轉過身去,決定不再搭理他。
“門在後邊,你自己離開。”
李景然起身,下頷線緊繃,冷聲道,“徐晚晚,我再給你最後一次——”
“我已經明確拒絕過你了,我是不會去的。”徐晚晚甚至沒等他說完話,直接開口拒絕道。
李景然眸色沉了下來,單手提着西裝外套,一臉不悅地往外走。
走到門口處的時候,他刻意頓了頓步子。
靜待三秒,身後卻沒有一絲動靜。
他周身情緒瞬間陰冷下去,摔門而去。
門猛地敲在牆上,發出嘭一聲巨大的聲響。
徐晚晚驚了一瞬,待反應過來後,心裏卻是久久的失落。
一陣清冷的風從窗戶縫隙中鑽進來,直直砸在她臉上,吹得她好冷好冷。
屋內又恢復往日的冷清,男人方纔坐過的位置還是跟之前一樣,但她的心再一次泛起酸澀的滋味。
這一別,他們應該再也不會見到了吧。
人人都有自尊,縱使心裏有萬般不捨,她也做不到丟下自尊死纏爛打地跟李景然糾纏下去。
爲什麼才分開這麼短的時間就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了。
可話到嘴邊,她卻問不出口了。
當李景然選擇放棄她的一刻就有理由去尋找下一個人。
已經發生的事情,再問下去也改變不了結果。
徐晚晚怔怔想了好久,最後逼迫着自己從這種負面情緒中脫身。
她索性不再去想,回到牀上將自己用被子包裹起來只想睡個踏實安穩的覺。
次日,A市最大的媒體公司裏,周琳拿着一份設計稿和一些時間證明的證據來到了總領導的辦公室。
“我需要你們公開一條消息,這裏是資料。”她說着,將手邊的東西全都推了過去。
能讓媒體公司最大的領導直接出面來看這些,是因爲周家的面子。
周琳手裏佔着周氏集團大部分的股份,所以她的話,還是有人聽的。
總領導看完這些資料,倒是來了興致,“周小姐是想讓我們引起網絡輿論,將資料裏提到的徐晚晚推上風口浪尖?”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周琳勾了勾脣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訴求,“有關於她抄襲的證明資料都在這裏了你,我要求你們將輿論炒到最熱。”
“還有……”
她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記得多找幾個記者,去她的學校圍堵,至於怎麼做,我相信你們一定比我更清楚。”
總領導,“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那位徐小姐背後似乎有人,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
周琳語氣不快,“什麼徐小姐,不過是鄉下來的土包子,背後哪裏有什麼人,你們就照着我說的去做,出了任何問題我擔着。”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總領導起身,一臉鄭重道,“你放心,事情肯定給你辦妥了。”
周琳很是滿意,她起身就要離開,總領導忽然叫住她,“有一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說吧。”
“你提供我的種種資料,是真實可靠的嗎?”
能當上媒體公司總領導的人絕不是空花瓶,他憑藉這麼多年的經驗和直覺,大致發現了可疑之處。
周琳聽了這話,語氣極其不滿,“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的真實能力?”
“你難道不看新聞嗎,連續幾年的設計大賽的第一名都是我,徐晚晚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她怎麼可能設計出那麼優秀的作品?”
說到底,周琳從不相信徐晚晚有這個能力。
先是拜南山爲師,後面又是參加比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順利了。
其中肯定有蹊蹺!
雖然她私底下調查過,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畢竟李氏集團的勢力強大,倘若有意幫徐晚晚作弊,誰也查不出來。
總領導無奈妥協道,“您別生氣,我只是隨口問問。”
“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們肯定能做到。”
周琳輕哼了聲,“這還差不多,只要事情辦妥了,我會立刻把錢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