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晚微微地皺了下眉頭,“抱歉,我不認識你。”
“那現在認識一下也不遲。”付子龍嘲諷地勾了勾脣,故意伸出了手,“子龍公司創始人,付子龍。
徐晚晚愣怔了一秒,一想到子龍公司之前對她做出的那些事,面色一沉。
她並沒有伸出手,微笑地看着他,“不知付總找我有什麼事?”
付子龍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三秒,見徐晚晚壓根沒有跟自己握手的意思,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徐小姐,我們子龍公司到底哪裏做得不好,徐小姐爲何不願意選擇我們公司?”
徐晚晚嘴角仍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您的公司很好,是我私人的原因。”
“不,如果我們公司真的很好,徐小姐沒有理由拒絕。”付子龍面上看着客客氣氣,眸中卻充斥着冷意,“要是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都可以提出來。”
徐晚晚面上的笑容逐漸斂住。
她指了指男人手中的紅酒,“就像這紅酒,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但是不喜歡的人並不能否認紅酒的好。”
“所以,我不選擇你的公司,並不是說你的公司不好,只是我不喜歡。”
付子龍狹長的眼眸微眯,看向徐晚晚的眼神帶着一絲寒意。
還從來沒人敢當他的面說這樣的話。
不過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大學生,誰給她的底氣?
“徐小姐,這個世界上有才華的人很多,能遇到伯樂的人卻不多,你拒絕我們公司,當真不後悔?”
徐晚晚輕笑了聲,“付總,真正有才華的人不需要被任何人賞識,他自己就能成就自己。”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充滿堅定。
付子龍心裏震顫一瞬,薄脣拉直,“你很有骨氣。”
“不過一個只會依附於男人的人,又能掀起什麼浪花?”
付子龍冷哼一聲,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很是明顯。
徐晚晚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
這是在說她背靠着李景然纔有底氣做這樣的事情。
徐晚晚冷冷地勾了下脣,“付總,我認爲你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倒不如把這個心思放在自己的事業上。”
“年輕人別太狂了,希望你過幾年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離開了李家,徐晚晚除了有幾分美貌和才華,什麼都不是。
被李景然拋棄的女人,還有誰敢要?
“當然。”
徐晚晚沒再搭理他,面帶微笑地目送着他離開。
待男人走遠後,她神色微冷,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幾口水。
宴會另一邊,徐月挽着趙子軒的胳膊走到角落的位置休息,兩人的情緒都格外低沉。
他們剛纔跟長恆資本的創始人談了談關於徐家的合作,結果直接被人家敷衍拒絕了。
徐家這幾年的發展雖然沒落了,但是近幾個月來已經接了很多的合作,本以爲長恆資本能發現徐家的價值,誰知道唄拒絕得那麼果斷。
“月月,你也不要太着急。”趙子軒握了握徐月的手,擔心她心情不好影響之後的工作,“長恆資本不選擇我們,那是他的損失,反正還有別的企業家,大不了我們找別人談。”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多賺點錢,這樣你父母就會同意咱們的婚事了。”
趙子軒的父母此前一直嫌徐家背景略差,連帶着對徐月都態度也不怎麼好。
這一點徐月一直懷恨在心,她無時不刻都在想着怎麼賺錢。
只有賺到足夠的錢,讓趙家的人看到她帶來的利益,她今後才能在趙家站穩腳跟。
趙子軒眸光輕閃了下,“你說得對,我們不能這麼輕易放棄。”
“等過一會再去找他談談,想辦法把這個合作談下來。”
徐月乖巧地點點頭,“好。”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趙子軒神色溫柔了一瞬,“等我們結婚了,我會好好彌補你。”
徐月壓根沒把男人的承諾放在心裏,視線遊走在宴會廳的每個角落。
她的眼神最終定格在左前方。
一襲優雅禮裙的女孩手拿酒杯,落落大方的跟身邊的人寒暄交流,女孩身上散發出的脫俗氣質,在人羣中格外打眼。
趙子軒的注意力也轉移到這邊來了,眉頭狠狠地皺起。
“這不是徐晚晚嗎?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都已經跟李景然分手了,哪裏來的資格參加這種宴會?
肯定是又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趙子軒的眼神帶着一絲厭惡,“我就知道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爲了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子軒,你也別這麼說,姐姐被李景然拋棄後日子過得也很辛苦。”徐月死死盯着徐晚晚的方向,心裏一點點被恨意填滿,“她如果不重新找別的男人當靠山,哪裏有錢買這麼貴的衣服呀?”
她認識徐晚晚身上穿的衣服,這可是個小有名氣的品牌,一件禮服也得好幾萬。
雖說她穿的是十幾萬的禮服,但見到徐晚晚打扮得這麼好看,心裏還是不舒服。
一個鄉下來的人,怎麼還會有這麼優雅的氣質?
這就算了,偏偏徐晚晚身邊還圍繞着那麼多優質男人,她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那些男人非富即貴。
徐月在心裏暗呸了一聲,“果真是不要臉的小賤人,這麼會勾搭男人。”
她正想回頭跟趙子軒吐槽,卻發現男人神色複雜,看向徐晚晚的眼神都直了。
徐月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趙子軒絲毫沒注意到她的變化,心裏一邊暗罵徐晚晚不要臉,又覺得她實在太過驚豔。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
偏偏這個人還是他曾經瞧不上的女人。
誰知道她怎麼突然改變了,現在不僅不土了,反而變得好看脫俗了,站在人羣中那麼搶眼,誰看了都想上前搭幾句話。
趙子軒看了好半天,心裏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一樣,說不上來的難受。
徐月去拉他,拉了好半天,他竟然都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