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沒想好跟他這樣多久！程果果的意思是先這麼不清不楚着，能不能成還要看感覺麼！
他剛剛從發佈會出來就收到了茫茫多的at，並很容易的找到了被轉發千八百次的原因，雖然並沒有朋友打電話來問，可是他們的轉發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唐皓文原本以爲程果果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公開關係，這招是一些小明星爲嫁入豪門中屢試不爽的手段，先遮遮掩掩的放出消息，再看豪門如何反應，用輿論壓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沒想到程果果也會這麼做，他當時的想法是，如果是程果果的話，只要他一句想要公開，哪怕被董事會告到他父親那裏也可以。
結果竟然是他想多了，程果果壓根沒這個意思，這真是……有種莫名的失落啊。
“果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麼？”
“也不是不想，只是我還不知道我們這屬於什麼關係，總不能算是男女朋友吧。”
“我們是戀人。”
“嗯嗯，不過談戀愛是自己的事情，沒必要讓別人都參與進來，所以還是儘量保持低調，畢竟我也是個網紅，讓粉絲知道我有戀人了會降低人氣的。”
降低人氣？唐皓文沒覺得程果果哪裏把自己當個網紅了，而且他們這個職業不是每天發點自拍就成了麼？反正唐皓文是沒見過程果果做自拍以外的事情。所以程果果這麼說，毫無疑問是藉口，他大概還是沒法從心裏接受，或者覺得這樣的關係是不正常不被承認的，算了，他有的是時間。
大概是從小接受的教育的問題，有過留學經歷的唐皓文並不覺得這樣的關係有什麼難以啓齒，反正國外的產業他父親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他繼承，被知道了也只是多了些麻煩而已，最多就是國內這邊也收走罷了，以他這些年存的錢，再投資個別的什麼生意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要是程果果肯跟他的話，養他一輩子沒問題。
不過……如果他沒錢的話，程果果還會喜歡他麼？
又覺得這個假設沒什麼意義，因爲現在果果也沒有喜歡他。
想想還真是令人激動啊！
“好，聽你的。”唐皓文想了很多，但是隻擠出了這幾個字作爲回答。
程果果拍拍他的肩膀，“走了走了去喫飯。”
唐皓文帶程果果去了一家日式料理店，他記得程果果很喜歡喫這些，這家壽司店跟程果果以前喫的那家最大的區別就是要更貴一些，不過相應的裝修也更日式一些，桌子都設在放着榻榻米的單個房間，要說味道的話，唐皓文還真沒吃出來多大差別，他覺得壽司這類東西都是生的，味道差不多，區別全在醬料。
“你怎麼不喫。”程果果發現唐皓文面前的小碟幾乎沒怎麼動。
“看你喫就足夠了。”唐皓文不假思索。
程果果誇張的抖了抖手，“太肉麻啦，雞皮疙瘩掉一地，你平時也是這樣騙女生的嗎？”
唐皓文：……
“對了，我們要怎麼談戀愛啊，像普通戀人那樣嗎？”
“你喜歡怎樣都可以。”
“嗯……那我把你當女生？不然的話不知道要怎麼做。”
唐皓文：……
“明天你下班之後我去接你看電影吧。”程果果對於談戀愛這件事還是很有經驗的，只是這次的對象比較特別。
接你看電影……接你……唐皓文忍住吐血的衝動，淡定（至少表面上）的回答了一個字，“好。”
“不行不行，不能看電影。”程果果突然又自己否定了自己。
“怎麼了？”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看電影，結果遇到了什麼事嗎？後來你還讓我假裝你男友。”
“記得，上次遇到了父母安排的結婚對象，爲了擺脫她還廢了一番力氣。”
“唐皓文。”程果果突然認真起來。
“嗯？”唐皓文看着程果果認真的臉，突然感覺有點糟糕，啊啊啊，程果果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說實話，你是不是從那個時候起就喜歡我了？”
臥槽……這怎麼回答，如果回答是的話那之前的行爲就很讓人懷疑了，如果回答不是的話好像又有點假啊，程果果是不是真的發現什麼了，現在想想好好的電影院突然出現《春光乍泄》確實很奇怪啊，總不能說是影院老闆自己的愛好吧，而且那麼巧又碰見那個女人，巧合的就像出門撿了把傘，結果馬上就下雨了一樣。
“唐皓文？”程果果伸手在唐皓文眼前晃了晃。
“我不知道，等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已經在我身邊了。”
“我聽你的助理說你其實是個生活很精緻的人，對食物的要求很高。”
程果果到底想說什麼啊，唐皓文並不想跟他討論這麼深奧且無解的話題啊，他確實對食物要求很高，不過純粹是有錢燒的，沒錢的話地攤一樣喫，只要陪他喫飯的那個是程果果。
完蛋了完蛋了，程果果這麼說一定是發現了他從很早前就喜歡他了啊，那之前很多事不是都露餡了？
“所以我想，你覺得自己喜歡我，可能僅僅是種依賴，把我當做了你的家人。”程果果低下頭，“因爲沒有人陪着你，我出現在你身邊離你太近，讓你對我的感情出現了錯覺。”
“我分的清楚自己的感情，對你絕對不是錯覺。”唐皓文唯一可以肯定確定以及一定的就是這一點，他沒有把程果果當成任何人，也沒有把這場追逐當成遊戲，他從一開始就是認真的。
“你當然會這麼說，你知道我擔心什麼麼？”
“什麼？”
“我擔心如果有朝一日我認真了，最後受傷的只有我。”程果果擡起頭，輕輕咳了一聲，“你對我挺好的，比一般的朋友要好，跟你在一起雖然三觀都不同，但是很熱鬧也很好玩，我不討厭你靠近我，甚至是發生關係，我也沒有想象中的厭惡。”
“對不起，那時我……”
“我害怕的就是我竟然不厭惡，我不知道是我變了，還是我開始喜歡你了。對我來說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喜歡一個男人，而且還準備認真的跟一個男人試着談戀愛，唐皓文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程果果的酒量一如既往的不好，即使這次唐皓文沒有下藥，程果果喝了一壺清酒之後還是有些暈暈乎乎。
“沒有，你沒有瘋，是我瘋了。”
“你以前問我，有沒有朋友，我真的沒有。”程果果的情緒很低落，“因爲我是單親家庭，從小別的孩子父母就告誡他們不要跟我玩，我的成績不好，個子也不高，高中的時候報名了好幾次籃球隊，每次都被淘汰。”
“嗯。”
“其實這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唐皓文，其實我小時候……”
唐皓文的呼吸急促起來。
“……差點得抑鬱症。”程果果刻意把一些關鍵的詞語給含糊了過去。
唐皓文知道，他知道程果果想說的是什麼，他很想聽程果果說起那件事，他自己不敢提起的經歷，他特別希望能由別人說出來。
“反正後來都好了，我現在的工作非常的令我滿意，每天可以跟各式各樣的寵物接觸，它們雖然不會說話，但特別的讓人安心。”
唐皓文知道，他也有唐克陪着。
“一個人在家是非常恐怖的，但是爸爸要上班，不可能每天晚上都陪着我，那時候我想過很多，差不多要到很晚才能睡着，第二天早上又要起很早去學校，上課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
“沒跟你爸爸說過麼？”
“他已經很擔心我了，如果我說了他會更加的擔心，而且他一個人要工作養我，不可能爲了陪我而放棄工作。”程果果笑了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後來上高中了晚上不睡覺都偷偷上網打遊戲來着，其實我只是不想好好學習罷了。”
“果果。”唐皓文突然站了起來。
“嗯？”程果果不明所以的擡頭看着唐皓文。
唐皓文抄起程果果的胳膊把他拎了起來，然後吻住了他的脣。
程果果睜大了眼睛。
唐皓文的吻技很好，程果果很快在他的攻勢裏丟盔棄甲，渾身都軟了下來。
“你是最棒的，不需要自責，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是很好，是非常的好，在那個年紀，面對那麼多壞人，連唐皓文都被嚇破了膽，程果果還能夠把他們救出來，不管用的方式如何，最終的結果都是好的，程果果至少曾經是個英雄。
程果果抱住唐皓文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唉，被你這麼一吻，感覺自己好像女生。”
……這種時候這種氣氛不是用來在意01之分的好嗎！完全煞風景！
“不過說實話，你的技巧蠻好的。”程果果絲毫沒有害羞或者臉紅的徵兆，“雖然最開始很痛，不過後面還是有爽到。”
“因爲男人的身體構造，直接刺激那裏會有很不一樣的體驗。”那必須啊！！不讓你爽到豈不枉費他看了這麼多片子研究了這麼久的技巧？不讓你爽到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被他拐走啊！
如果第一次讓對方痛的撕心裂肺的，不直接打自己一頓纔怪！
“你這麼有經驗是因爲有過很多伴侶嗎？”程果果絲毫不帶一點醋意的認真問唐皓文，看起來他是單純的好奇這個問題。
“同性伴侶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