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們,你們就不要瞎猜了,蘇青哥哥怎麼可能是修仙者呢。”
“他就是對古曲研究頗深,然後吹奏的曲子很好聽,很有代入感而已。”
彈幕瘋狂的彈出。
“我覺得也是,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哪可能有什麼修仙者啊,這小哥吹的曲很有代入感,很有意境而已。”
“小哥太厲害了,吹一首曲子,讓我隱約回到了秦朝,見到了始皇嬴政。不過嬴政好嚇人,太威嚴了。”
“你們真不會信小哥從秦朝活到現在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認出來了,這小哥是今天下午參加張軒演唱會,合奏唱《強秦》的大師。沒錯,就是他!”
“這小哥確實是那大師,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直播,愛了愛了,我定天天來!”
這樣的彈幕一出來,直播間中全是刷他今天在張軒演唱會上唱《強秦》,琴聖給他下跪的彈幕。
張曉洛也是驚了,望着不斷刷起的彈幕,她忍不住轉頭看蘇青,想看他是何表情。
會不會因爲被這麼多人認出,而生氣。
但蘇青確實一臉的雲淡風輕,平淡無比,似乎他並不在意這些。
直播完。
張曉洛躺在牀上,腦海中一直浮現着蘇青之前說的那番話,如果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就會離開。
其實她不是第一次聽到蘇青說他活了很多年了。
最開始她聽到,只是感覺蘇青在說笑話,逗她開心。
但現在,她將所有的事情連接起來,她越發覺得蘇青說的是真的,他或許真的活了很久很久。
不然,爲什麼那麼多牛逼的人,一見到他就感激涕零,說什麼他曾經幫助過那些人。
還有,他會的東西太多了,算命,唱歌,吹笛子,彈琴,每一樣都精通無比,震驚世人。
“張曉洛,你在想什麼啊,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離奇的事,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從秦朝活到現在。”
“又不是再拍電視劇。”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用枕頭蓋着臉,隨後緩緩說道。
“就算蘇青哥哥真的活了很多年,你也要裝作不知道。不然,你或許真的永遠見不到她了。”
另外一個房間中。
蘇青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繁星,臉色平靜。
悠悠歷史長河,他曾幫助過無數善良,單純的女孩。
同時,也見過她們是如何背叛自己。
有人,勾結他人,想從他身上得到長生之術。
有人,掌權,便想徹底控制他。
有人,名譽天下,卻越變得貪心,最後走向滅亡。
但他從不會去改變那些人,因爲當她們失去了本心,如果如何,她們都回不了頭。
也不肯回頭。
如果張曉洛有一天失去了她那顆善良的心,他便會離開。
悠悠幾十年,對他來說只是滄海一粟,記憶中的一個光點,而對張曉洛來說,卻是她的一生。
蘇青緩緩轉身,打開房間門,朝外面平緩走去。
他伸手打開外面的鐵門,趙恬甜正站在門口,手舉在半空中,正準備敲門。
她看到面前的蘇青,先是一愣,然後微皺着眉頭問道。
“你準備出去?”
蘇青微搖頭,目光平靜的望着她說道:“知道你在門外,要找我。”
“你,還真是個神奇的男人。”
趙恬甜精緻的臉上露出了一些驚色,然後臉上又浮現出笑容,伸手說道。
“以後我就是你鄰居了,我就住在對面。”
蘇青望着她,沒有伸手,說道:“你爲了接近我,還真是煞費苦心,把對面給租了下來。”
“你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但不應該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我身上。我說過我們之間緣分已盡,即便強迫見面,我也不會再幫你,幫你家任何。”
“說實話,我真的特別的好奇,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瞞住你?我不懂你對緣的定義是什麼,但在我看來,我現在站在這裏與你見面,說話,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確實,我外公讓我主動靠近你,跟你搞好關係,這樣以後遇到困難,就能得到你的幫助。可我卻從沒那麼想,我只是單純的對你好奇而已。”
“看在我半夜不睡,還來找你份上,能與我出去喝喝酒,玩玩兒嗎?”
“女人半夜不睡覺,會很容易蒼老的,但爲了結交你這個朋友,我願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趙恬甜望着蘇青的眼睛,臉上露着淡淡的笑容,說道。
蘇青沒說錯,把門帶上,徑直朝樓梯口走去。
趙恬甜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踏着高跟鞋,當即跟了上去。
走出居民樓。
趙恬甜跟在他旁邊,望着他身上穿的白袍說道:“其實我很想問你,你爲什麼總穿着這白袍。”
“你這長袍都褪色了,如果你喜歡這種長袍,我明天可以讓專業設計師,給你做個幾套。”
蘇青緩步走着,望着黑夜,說道。
“這身長袍是六十年前,一個女孩親手爲我做的。”
“爲了趕在我離開前做出這身長袍,她趕製了兩天兩夜。那位故人,還在世,現在也八十多歲了。”
趙恬甜柳眉緊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轉而就笑了。
“小哥哥,我讀書可不少,好歹我也是秦海大學畢業,還是經融,外貿雙學士學位。而且,我還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你身上這身長袍雖然是老舊了點,但這材質也保持不了六十年啊。”
“我突然發現,你挺風趣的,並不想外面那般無聊。”
蘇青並沒有因爲她的不信,而生氣,相反,他特別的平靜。
坐上停在路邊的保時捷跑車,趙恬甜坐在駕駛座上,插上鑰匙,說道。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玩玩兒,保證你今晚玩兒的開心。”
蘇青望着窗外,說道。
“先去一個地方,塔山街305號,我要去見一個人。她,等了我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