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確定了小姑娘身體內幾處出血的內臟,蘇青拿出早已放在身上的銀針,準備拖下小姑娘的衣服扎針。
“小夥子,你這個不對勁呀,中醫怎麼是你這麼用的?現在人家是車禍外傷,你給人家扎針灸怕是沒有用。”一名大爺上前攔住蘇青。
“就是啊,你這不是胡鬧嗎?我要是小姑娘的家屬,我還非得抽你,我看你還是先別動了,等人家救護人員過來再說。”
“我看這種人就是拿生命作爲兒戲,我今天非得拍到網上去,讓大家譴責這種人渣。”
衆人七嘴八舌的將蘇青攔住,不讓他救人。
趙恬甜在一旁乾着急,經歷過這麼多事情,蘇青的醫術怎麼樣,她是有發言權的。
但怎奈何這時憤怒的圍觀羣衆並沒有聽她說話,衆人好似陷入自己臆想的世界,將蘇青想成了一個壞人。
眼看着小姑娘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好似下一刻便會撒手人寰,離開這個世界。
“閉嘴!”蘇青面無表情,低沉的說了一句,瞬間衆人被蘇青鎮住,懦懦的不敢多言,退到一邊。
蘇青小心褪下小姑娘那破爛不堪的衣服,將銀針扎入穴位內,在衆人看不見的細微之處,小姑娘內臟正在被慢慢修復。
“讓一讓,我們是急救中心的,出車禍不要湊熱鬧。”一羣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擠進人羣裏。
衆人看見他們的着裝讓開一條道路,但是幾名醫護人員一進來邊看着蘇青用銀針施救。
“住手!你幹什麼的,小姑娘外傷這麼嚴重,你還給她扎針灸,你會不會治病啊?”一名小護士氣勢洶洶的說道。
原本被蘇青震住的這羣大爺大媽們,聽見了醫護人員的話,感覺又神氣起來,紛紛添油加醋地跟醫護人員描述蘇青的暴行。
“我給你說,這個人我們一直就在懷疑他,他自稱自己是醫生,但是什麼東西都拿不出來,恐怕是騙子。”
“他這個人就不行,我看他相貌堂堂,其實就是一個衣冠禽獸,一會咱們等着報警就行。”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抹黑蘇青,聽得這羣醫護人員頓時火冒三丈,一羣醫生眼見對他呵斥無效,上前準備將他趕走。
“中醫都是什麼老破爛了,現在病人最重要的是內臟出血你懂嗎?你扎個鍼灸有什麼屁用。”
一名醫生一邊說,一邊上前準備將蘇青的銀針拔掉,但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也不敢拔掉蘇青的銀針。
只見蘇青面色平靜的看着這麼醫生,明明他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卻讓這名醫生感覺猶如一隻老虎在暗中盯着他,一瞬間便大汗淋漓。
“李醫生,你別管他,像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治他。我倒要看看因爲他的失誤,導致病人重傷死亡,到底判幾年。”
一名醫生也不準備救人了,而是雙手抱着膀子,準備看蘇青的笑話。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名小姑娘的傷勢卻好像漸漸好轉,臉色已從一開始不見一絲血色,變得紅潤有光澤。
“這小夥子蠻厲害的,你看看這姑娘傷的有多重,我還以爲活不了,沒想到閻王爺不收她。”
“剛纔是誰說這小夥子不行的?我就說他很厲害吧,你們還不相信,真是笑死我了,不是人家不行,而是你們自己認知有限。”
最先與趙恬甜吵起來的阿姨這時神氣活現,對着周圍的一羣人瘋狂嘲諷,彷彿治病救人的是她一樣
此時蘇青運行真氣,在小姑娘的體內遊走一圈,確定身上沒有內臟出血後收回銀針,起身面無表情的看着這羣醫護人員。
“嗚!這是到了陰曹地府了嗎?怎麼天上還有太陽,我感覺身上好痛啊!”那小姑娘迷迷糊糊的說道。
“傻孩子,你哪有這麼容易死,以後還有大好人生等着你呢。”趙恬甜蹲下來溫柔的對着小姑娘說道。
“嗚!嗚!嗚!可是這是我自己想自殺的啊,這次沒死去還有下次,我已經沒有美好人生了。”小姑娘哭哭啼啼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羣衆沸騰,衆人七嘴八舌的勸着小姑娘。
“姑娘,你這纔不到二十歲,怎麼就說這種喪氣話了,好好活着,聽見沒有。”
“小姑娘是不是有人在背後逼你,你說出來,你說出來大爺大媽們幫你做主。”
大家第一時間將這種事情想象到了校園霸凌身上,卻沒想到小姑娘說的更加令人氣憤。
“我叫小玉,今年才高考結束,那天跟着同學們出去玩,回家的時候發現有人在背後跟蹤我,嚇得我趕緊跑回家。”
“誰知道這反而讓那個變態知道了我家地址,後來他調查我家裏人情況,將我父親逼至破產,隨後提出要我的身體還父親欠下的債。”
“關鍵那人長得還非常醜,簡直看見便令人嘔吐,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所以纔想着一了百了。”
小玉的這一番話聽的衆人咬牙切齒,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逼良爲娼,簡直是人渣敗類。
“簡直就是畜生行徑,我老吳可不會讓他們如願,有人想要逼良爲娼先從我身上踏過去。”一名老人拍着胸脯說道。
本就憤怒的羣衆們聽見老吳這一番話,再看着他那正義凜然的面孔,衆人瞬間對他好感爆棚,給他鼓掌。
有幾位年輕人也在一旁應和着,表示要是那人來了要給他一個教訓,現場正能量滿滿。
“嘎吱!”
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打斷了衆人的氣氛,只見一輛麪包車上下來五六個紋龍畫虎的壯碩小夥子。
一下車便拎着一把西瓜刀左右觀望,剛纔還正義感爆棚的衆人急忙低頭,不敢跟他們對視。
“小娘皮,老大派我們找了你一天了,趕緊跟我們走,老大想你想的睡不着覺。”爲首的男子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