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曲子爲《漢,冠軍侯大漠征戰曲》可惜當年的英勇少年,英年早逝,曲子是武帝命人編奏的。”

    蘇青平靜的說道,腦海裏浮現出那個脣紅齒白,面容剛毅的少年。

    當年也是他誤打誤撞中遇見蘇青,蘇青推斷出他要英年早逝,但他卻好似不在意,求着跟蘇青學習兵法。

    “臥槽!愛了愛了,霍去病好帥啊,殺得匈奴人屁滾尿流。”

    “不知道爲什麼,蘇大師彈的我熱血沸騰,我把家裏牛踢開,自己耕了兩畝地。”

    “男子漢大丈夫,當如冠軍侯,一生的夢想。”

    彈幕此時後知後覺的開始爆炸,所有人都沉浸在兩千年前的國仇家恨之中。

    張曉洛也是聽的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化身漢朝花木蘭,領兵出征。

    果然,還是這把琴配的上蘇青,之前的燒火棍今晚上就丟了,張曉洛暗自想到。

    此時彈完曲子的蘇青離開電腦,坐在一邊看張曉洛直播。

    此時張曉洛看着彈幕裏萬人血書求蘇大師繼續直播。

    還有的人說蘇大師纔是主播,她只不過是插播的廣告,不由露出苦笑。

    “別鬧了觀衆朋友們,你們要是把主播氣跑了,以後蘇大師也不會來直播了。”張曉洛理直氣壯的說道。

    “咱們一起看看觀衆私信,家裏一百套房,能把蘇大師娶回家嗎?”張曉洛讀着觀衆私信。

    “不好意思,蘇大師一千套房起拍,每一次加價一百套房。”張曉洛笑嘻嘻道。

    張曉洛看着私信裏全是要嫁給蘇青的女粉絲留言,開始艱難的翻找有意思的私信。

    “各位觀衆,這條私信有點意思,我給你們念念。”張曉洛看着一條私信眼前一亮。

    “蘇大師本人名蘇青,是長生者,活了十萬年,如果不想我繼續爆你老底的話,可以打下面的電話。”張曉洛一字一句念道。

    “笑死了,想蘇大師想瘋了,活了十萬年,你們覺得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了?我承認我就是在山頂洞人那時候愛着蘇大師的。”

    彈幕裏面一句話比一句話離譜,大家只是把這句話當成了一個笑話,以爲是粉絲故意這樣發,吸引蘇大師的注意力。

    然而原本端坐的蘇青,起身查看這條私信,看着上面的文字,蘇青將號碼記下來。

    隨即走出房間,用家裏的公用電話按照私信上的號碼打去。

    “哈嘍!師父,不知道,隔了這麼多年,你還記不記得我。”

    電話裏面一個陰沉的聲音,故作輕鬆的說道。

    蘇青捏着話筒,但是沒有說話。

    “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了,師傅你的性格還是沒改變,只不過當初您一直縮在崑崙山裏,怎麼如今入世了?”電話裏那道陰沉的聲音,自來熟般說道

    “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你又學到了幾成本事。”蘇青淡然的說道。

    哪怕對方差點將他的信息泄露出去,他依舊面色平淡,沒有生氣。

    “說八成可能太狂妄了,五成左右。”那人自信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蘇青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哈,師傅不知道的人,聽見咱們兩個這段對話,還以爲我們有多和諧呢,當年我在崑崙山腳下苦苦求了您一年,你都不願意下山,我可全記着呢。”

    對面說着說着便翻臉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的野心太大了,需知天下大勢,不是你想爭便可爭的。”蘇青淡然道。

    “別跟我廢話這麼多,你知道我發現你入世以後,有多高興嗎?”

    “明天中午十二點雲香山見,不然我就把你身邊有關係人全殺光。”

    此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蘇青手掐法訣,想算出對方的位置,卻發現對方早已準備周全,天機完全被屏蔽。

    雲香山就在秦海市外一百多公里處,有所準備,但又如何?蘇青自信在實力面前任何東西都是幻覺。

    蘇青回自己房間打坐,一直到第二天十一點半,蘇青驟然睜開眼,起身開窗朝着雲香山飛去。

    一路上風馳電掣在剛好十二點整,蘇青落在雲香山頂。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樹林裏傳來,只見慢慢走近一個面容陰翳,氣質不凡的男子,此時的他面帶笑容。

    “過了這麼多年了,師傅您還是依舊風仙道骨仙氣飄飄,真是讓徒兒好生羨慕。”

    “仕英,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蘇青平靜的說道。

    對面這面容陰翳的男子名爲韓仕英,蘇青當年在一處三不管地帶,看見了這孩子。

    當時的他年僅四五歲,便兇狠異常,爲了搶一口食物,就連十歲的孩子都不敢近身。

    也算是蘇青與他有緣,一眼便看出他身懷道骨,乃是萬中無一的修道奇才,一時間起了收徒之心。

    蘇青將他帶回崑崙山,用仙藥爲他洗去身體的污垢,打好基礎。

    起初,這小子異常恭敬,每天師傅長師傅短的叫着蘇青,但是一晃二十年過去,下山修煉了一段時間,猶如變了個人一般。

    當他再次回山之後,便沒有了修道之心。而是滿腦子想着如何獲得權力,成爲帝王。

    因爲自己的本領還沒到家,便在崑崙山腳下對着蘇青長跪不起,懇請蘇青出山助他一臂之力。

    蘇青不願意,此人整整跪了一年,隨即心灰意冷的離去,過去了這麼多年,蘇青還以爲他早已死在了世間的權利鬥爭中。

    “我要做什麼?難道你忘了當年在崑崙下,對你長跪不起的那個少年嗎?”

    “在我四五歲時,每天都喫不飽,每次捱餓,我就想着這輩子一定要獲得權利。成爲這個世間至高無上的主宰。”

    韓仕英猙獰的說道,當年是他騙了蘇青,告訴他自己早已忘了當初的事情,以後只一心向道。

    但其實從來沒有,只不過被聰明的他埋藏在心底,不輕易顯露而已。

    “就算你僥倖成爲了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主宰,然後呢?”蘇青平靜的問道。

    如果蘇青想,隨時都能成爲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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