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醫生議論紛紛,大多都覺得蘇青莫不是因爲壓力太大患上失心瘋了。
“這位醫生,你是何意?難道說你有一雙透視眼,能夠看穿他人的身體?”
王永微笑着說道,隨後自己忍不住先笑出聲,好似講了個很好笑的笑話。
現場衆多醫生頓時鬨堂大笑,若是真有此絕技,誰還來當醫生,直接去賭場裏面走一圈什麼都有了。
然而現場的幾名患者沒有笑,反而是面色凝重。
王永也注意到幾人的表情,笑容漸漸消失,
一個驚悚的想法逐漸浮現上王永心頭。
幾人見王永的表情,暗自嚥了口唾沫,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蘇醫生說的全對。”
此話一出,現場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後寂靜的掉跟針都能聽見。
“你說什麼?”
王永的表情陰沉的能滴出水,顫顫巍巍的問道:
“我說,蘇醫生說的全對,他一眼就看出我們有什麼疾病。”幾人齊聲大喊道。
全場醫生悚然看着蘇青,難道真的有人能看一眼便能推斷病情?
唐瑩瑩不知爲何想起讀書時學的一篇古文扁鵲見蔡恆公,書裏寫的扁鵲也是遠遠一見蔡恆公便能準確診斷出病情。
“不可能,你們肯定是提前認識,串通好了的。”王永喃喃自語道。
舞臺上幾名醫生聽見王永的話有些不悅,自己好心上來當人體模特,既然反被咬一口。
“我敢對着醫聖發誓,在今日以前重來不認識蘇醫生,沒有與他串通,如有謊言,此生不得好死。”其中一名面帶正氣的醫生站出來發誓。
“連最注重名譽的張醫生都發誓了,那這件事肯定是真的了。”
“麻蛋,就是真的才讓人感覺到驚悚好嗎?與蘇醫生相比,我們好像是後媽生的,鍼灸也比不上,望聞問切這種基本功更是與他差了十萬八萬裏。”
衆多醫生對着蘇青議論紛紛,此時感覺與蘇青相比,他們就像剛學會用火的猴子。
“不可能,人怎麼比得上機器,絕對不可能,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王永神情猙獰,怒瞪了蘇青一眼,隨後跌跌撞撞的離開會場。
衆人見王永離開,只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開會的人都走了,他們怎麼辦?
“不如讓蘇醫生爲我們講一下吧?”有人出聲提出建議。
衆人聞言只覺得眼前一亮,對啊,蘇青既然醫術這好,從他手中隨便學一點醫術,都比得上自己獨自研究很久了。
“對啊,蘇醫生,我可仰慕你了,爲我們講講吧。”衆人齊聲對着蘇青哀求道。
此時李婉琴面色激動,最初自己四處拜託舊友幫忙,想讓師父今日做一場教學,都沒人敢幫忙。
誰知現在師父只是坐在位置上,便有人哭着喊着要讓蘇青做演講,做教學。
這便是蘇青的魅力所在,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讓人感受到他的博學。
“蘇醫生!”
“蘇醫生!”
李婉琴見蘇青依舊面色平靜的坐在位置上,沒有因爲衆人的吶喊而激動不已。
“師父,您就起身爲大家做一場關於中醫的教學吧,他們都是治病救人的好醫生。”
李婉琴小心翼翼拉住蘇青的衣袖,只需蘇青露出一點情緒波動,李婉琴便會立即放手。
蘇青在衆人歡呼聲中起身,走上舞臺中,平靜的注視着衆人。
“何爲醫?醫者仁心。”
蘇青淡然的聲音迴響在會場裏,此時人人靜息凝神,仔細傾聽着蘇青傳道。
看着下面認真的衆人,蘇青依稀想起兩千年前戰國的一次傳道。
在朝歌城內,天下名仕蜂擁而至,妄圖能從中學到蘇青一絲的本領。
同樣的認真,但除了蘇青以外其餘人已全部長眠於歷史的長河下。
此時王永跌跌撞撞走出會場,走向一旁的小包房內,這是中醫協會會長專門爲秦海市頂級醫學大拿開的房間。
此時裏面隱隱傳出交談聲以及鬨笑聲,可謂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劉老,今日您的得意門生將這場交流會開完,以後恐怕就一飛沖天了,真是名師出高徒。”
一個地中海中年人舉起酒杯對劉老恭維道。
“永兒哪有王醫生您說的這麼厲害,他還要多跟着您學習學習,今日不過是恰好有點醫學心得,特意跟秦海市衆多醫生交流一下而已。”
劉老看起來大約七十多歲,白色的鬍子已經長到胸口處,此時一邊撫着鬍子一邊笑着說道。
“您這就謙虛了,劉老,誰不知道您高徒可是在國外留學過高材生,恐怕您高徒以後就是咱們秦海市推行中西醫結合的領頭人了。”地中海繼續恭維道。
劉老聽完笑着搖了搖頭,也不接話,他心中早有這個想法,不然也不會大費周章舉辦這一次的交流會。
王永可以說是他制霸秦海市中醫的第一步棋,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棋。
“砰!”
包間門被人推開,只見一人跌跌撞撞走進包間,衆人不知是誰急忙躲開。
“師傅!”
一個聲音帶着濃濃的怨恨叫道。
劉老聽見這聲音,眉頭一皺,怎麼感覺有點像王永的聲音,待他仔細一看,頓時驚呼一聲。
“永兒,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會場裏面演講嗎?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劉老這麼問也是有道理的,以前不管何時王永都會梳着大背頭,穿西裝打領帶。
此時這人頭髮亂蓬蓬的,一身西裝散亂的穿在身上,金絲眼鏡也不知在哪掉了,看起來狼狽至極。
“他們看我年輕,合起夥欺負我,完全不把您老家人放在眼裏,這會會場已經亂成一團了。”
王永低着頭,面帶愧疚的說道。
劉老聽見王永的話,勃然變色,冷哼一聲道:
“誰這麼大膽子,連我劉偉都不放在眼裏。”
“是一個叫蘇青的小子,公然砸場子。”王永面帶憎恨,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