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嗷!”

    王浩旁若無人的慘叫一聲,此時他只感覺自己胯下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感。

    “嘶!”

    周圍家屬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周圍看熱鬧的男性家屬只感覺胯下又麻又涼,彷彿疼痛隔空傳入自己胯下。

    俗話說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王浩現在正在體會這種感覺。

    一時間王浩的臉上涕淚橫流,也不知道是因爲痛的,還是因爲自己無意中成爲當代第一個太監。

    蘇青見王浩這幅悽慘的樣子,搖了搖頭,不再搭理他。

    此時王浩的同伴趕緊上前將王浩扶起,隨後擔憂的看向他的命根子處,問道:

    “怎麼樣?”

    王浩已經疼的兩腿戰慄,感覺到命根子處一陣溫熱,一陣鮮血順着大腿流出。

    “你說怎麼樣?廢了。”

    王浩此時說話都帶着哭腔,隨後怨恨的盯着蘇青。

    周圍看熱鬧的羣衆聽見王浩的話,實在忍不住笑出聲,剛纔此人是何等的囂張跋扈,此時猶如被騸了的牛,垂頭喪氣。

    王浩聽見周圍人的笑聲,本就感覺到恥辱,這會更是怒焰滔天,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朝着同伴問道:

    “身上帶傢伙沒有?”

    同伴見王浩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害怕一會出人命,自己被牽連,猶豫不說話。

    “趕緊拿出來,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王浩嘴巴里亂七八糟的罵了幾句國罵,隨後威脅道。

    同伴忍不住皺眉,隨後從後背掏出一把匕首遞給王浩。

    武器到手,王浩臉上露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紅,緊緊盯着蘇青身上的要害部位。

    害得自己變成這幅鬼樣子,失去男人的命根子,今天蘇青必須死,哪怕自己坐牢也不在乎。

    王浩這會體內腎上腺素飆升,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手中握着的匕首反而更穩,一刀朝着蘇青腹部捅去。

    蘇青見王浩猶如一隻煩人的蒼蠅打擾自己,他睜開眼盯着王浩手裏的匕首。

    隨後施展出空手奪白刃,一把將王浩拿匕首的手腕捏住,使出一成力氣捏緊。

    王浩忍不住慘叫一聲,隨後慢慢彎腰給蘇青跪下,蘇青一腳踢中王浩的腹部,將人踹飛到牆上。

    “殺人了,殺人了。”

    “趕緊從歹徒手裏奪刀救人。”

    此時衆人才反應過來,大聲呼喊。

    這倒不是在說蘇青,一羣家屬默契上前將躺在地上的王浩圍住,使勁踢幾腳。

    剛纔王浩那句怪不得進醫院可是深深記在衆人的心裏,此時正好藉機泄憤。

    衆人將王浩踢得要死不活的樣子,才悻悻的放他一條狗命。

    但是此時王浩的同伴好似不長眼一般,指着衆人的鼻子大聲道:

    “畜生,你們這羣沒人性的畜生,竟然將浩哥打成這樣,我一定要報復你們,通通抓進去坐牢。”

    衆人聽見王浩同伴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道:

    “就是這個人給殺人犯提供的兇器,抓住他。”

    “跑不了,兄弟們給我衝!抓住兇手有獎勵。”

    一羣人蜂擁而至,在王浩同伴蒼白的臉色中將他圍住,一陣圈踢。

    經過一陣拳打腳踢之後,見這兩個小人已經被制裁,衆人心滿意足的離開。

    蘇青站在原地低垂眼眸,對於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

    王浩這兩小人只能說咎由自取,君子愛財,可以取之有道,若是一生都想着走捷徑,不過是將路走窄了。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譚可面色沉重的走出手術室。

    “蘇醫生,不好意思,我可能要食言了,病人全身多器官衰竭,救不活了。”

    譚可面露遺憾的說道,隨後又補了一句:

    “都怪這兩人,一直攔着不讓我們做手術,錯過了最佳救命時機。”

    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消逝,譚可的心裏很不好受,恰好看見躺在地上呻吟的王浩兩人。

    譚可實在忍不住了,上去一人補了一腳,隨後轉身離開手術室。

    蘇青轉身進入手術室裏。

    此時一衆醫護人員正對着崔湘渝彎腰鞠躬,這在西醫裏代表着病人已經死亡。

    蘇青的進入打斷了衆人的儀式,一箇中年禿頂醫生皺眉道:

    “你是誰?家屬請到外面等着。”

    蘇青沒有搭理這羣醫護人員,上前查看崔湘渝的情況。

    “住手!病人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徵,不要上前打擾她。”

    一個小護士氣呼呼的說道。

    雖然蘇青長得非常帥,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侮辱臨死亡病人的遺體這個舉動令她非常生氣。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給你說了病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就算要見她最後一面也要在外面等着。”

    一個青年醫生上前準備將蘇青拉出手術室。

    蘇青轉頭,一雙浩瀚無垠彷彿內蘊滿天星辰的眼睛盯着他。

    那醫生原本就因爲病人耽誤最佳手術時間導致自己滿肚子的怒氣,此時蘇青恰好給他一個發泄的途徑。

    但他在與蘇青對視的一瞬間,只感覺自己像是離開地球,迷失在浩瀚無垠的宇宙裏。

    只對視了一秒鐘,那醫生忍不住後退幾步,直到其他人將他扶住,隨即大汗淋漓,直喘粗氣。

    衆人只感覺到一切是那麼的詭異,不敢再上前打擾蘇青。

    經過一番探查,蘇青確定譚可說的沒錯,崔湘渝確實因爲服用百草枯導致自己全身多器官衰竭。

    此時肝臟,腎臟已經徹底失去生理功能,再過幾分鐘就會徹底死亡。

    但譚可有一句話說錯了,世上除了蘇青以外,其他人確實已經救不活崔湘渝了。

    蘇青將搭在崔湘渝身上的白布掀開,露出一張蒼白精緻的小臉,年紀莫約在二十五六。

    此時的崔湘渝平靜的躺在病牀上,除了面上不正常的發白以外,猶如睡着了一般。

    蘇青兩手並作劍指,快速在崔湘渝身上點過穴位,將她最後的生機留在體內。

    若是尚有一線生機留在體內,蘇青的治療將會簡單很多,只需將身體的問題治好就行。

    一線生機消失,恐怕需要蘇青做法招魂入體,太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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