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可此時激動的面色潮紅,一雙手猶如患上帕金森。
雖然之前他也知道蘇青的醫術很厲害,但是現在是醫術的問題嗎?
在短短一個多小時時間,他親眼看見蘇青將一個假死病人從鬼門關拉出來。
說他施展的是仙術都不過分。
此時蘇青將手從崔湘渝的眉心移開,負手而立站在手術檯旁。
“蘇醫生,病人這就治好了?”譚可用顫抖的嗓音問道,企圖從蘇青口中獲得答案。
蘇青面色深邃,令人看不出喜怒,沒有回答譚可的問題,只是微微頷首。
“仙術!果真是仙術。”
譚可的內心激動萬分,猶如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臥槽!中醫這麼牛掰,西醫在治個錘子的病。”
“不玩了,一會回去我就開始學中醫。”
譚可週圍的醫護人員發出一陣驚歎,有些醫生感覺自己努力鞏固幾十年的三觀被徹底打破,忍不住爆粗口。
此時在場最平靜的反而是一羣小護士,在她們看來,蘇青長得這麼帥,就算是拯救世界也是正常的。
顏值即是正義。
“唔!”
睡在手術檯上的崔湘渝無意識的悶哼一聲,彷彿是睡了一次好覺,發出的慵懶。
“醒了!醒了。”小護士激動的叫出聲。
周圍的醫生下意識屏住呼吸,宛如即將見證奇蹟。
可能是被小護士的聲音吵醒,崔湘渝在病牀上直挺挺的伸了個懶腰,翻身坐起。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崔湘渝不解的問道。
崔湘渝只覺得自己睡了好長一覺,最開始在夢裏做噩夢,她被人一路追殺,她有種預感自己若是被追上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就在她走投無路,即將被神祕人追上時,天空照耀一陣光芒,一個腳踏七彩祥雲的男人將她從噩夢中帶出來。
隨着時間的流逝,崔湘渝痛苦的記憶猶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她痛苦的抱着腦袋。
譚可等人見狀面色凝重,只以爲還留下什麼後遺症沒有消除。
隨即蘇青擡手貼在崔湘渝的腦袋上,輕輕撫過。
崔湘渝的痛苦漸漸消失,面色轉爲平靜,擡頭望向撫摸自己頭頂的蘇青。
“就是你在夢裏救下我,並將我帶出夢境的嗎?”
崔湘渝精緻的臉蛋上劃過一絲暖意。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只是第一眼見到蘇青,自己卻沒有任何陌生感,彷彿兩人早已相熟。
蘇青頷首,同意了她的說法。
“咳!”
一道咳嗽聲打斷了兩人間的氛圍。
“蘇醫生,現在病人初醒,身體內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不如讓病人做個全身檢查,不是不相信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問題。”
譚可斟酌着言辭說道,剛纔打斷兩人的也是他。
不知爲什麼,從年輕時便立志將全身心的精力投身醫學的譚可,此時此刻看見兩人突然酸了。
蘇青沒有回答他,像是默許,譚可對着身邊的醫生使眼色,記得留點標本,大家結束後好好研究一下。
幾名醫護人員上前準備將崔湘渝帶去做檢查。
崔湘渝一雙美眸緊緊盯着蘇青不放,像是害怕自己轉眼他就消失了。
“你等我一會,可以嗎?”
崔湘渝怯怯的問道,雖然在外面她一直顯露的是商業女強人,但是在蘇青面前卻好似不諳世事的少女。
“嗯!”蘇青只是平淡的回答道。
崔湘渝得到蘇青的回答,突然笑了,霎時間手術室裏好似百花盛開,陽光燦爛,令幾個醫生都看呆了。
“不用扶我,我好像自己能走。”
崔湘渝拒絕醫護人員扶她,小心翼翼的下牀往外走去。
兩名小護士以及一個醫生,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面。
“蘇醫生,您剛纔真是太神了,沒想到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病人你都能將他拉回來,簡直是再世華佗,醫聖扁鵲。”
譚可面色激動的上前說道,嘴裏毫不吝嗇恭維,能將醫術做到他這個地步,哪怕稱爲國手也不爲過。
“只是中醫神奇罷了。”
蘇青聞言敷衍的回答道,對於譚可的恭維,面上不露喜色。
像這樣的恭維,他每次下山都能聽見一堆,早已經不能使他的情緒掀起一絲波瀾。
“中醫再神奇也還是要看誰用,若不是您,恐怕秦海市早已經被所謂的中西結合搞得一團糟糕了。”
譚可冷笑着說道,他對所謂的中西結合極爲不屑。
中不中,西不西的給誰治病,兩門都是博大精深的學科,摻雜在一起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甚至前兩年的一次聚會上,譚可甚至公然嘲諷道:
“西醫治標,中醫治本,中西結合,治成標本。”
蘇青默然,沒有回答譚可的話,譚可也不以爲意,只當是經過這次治療,將蘇青的精力榨乾了。
“蘇醫生,累了吧?不如回我辦公室休息一會,順便講講您是如何將這個病人從鬼門關邊上拉回來的。”
譚可面露喜色,猶如單身二十年的小夥子即將入洞房一般興奮。
蘇青聞言頷首,與譚可一同離開手術室,此時躺在病房走廊上的王浩依舊沒人敢來救他。
這兩人本就囂張跋扈翻了衆怒,氣的譚可這種與人爲善的老人家都忍不住踹了兩腳。
至於醫院裏的醫生們,大家都看見譚可踹了王浩兩腳,誰也不敢冒着得罪譚可的風險上前救人。
此時王浩無意識翻滾到走廊中間,譚可上前用腳將他推到一旁,就好像在踢一條死狗一般。
“真是個爛人,都說了好狗不擋道,當條狗都當不好,呸!”
譚可嘴裏罵罵咧咧,今日要不是蘇青,崔湘渝因爲手術不及時,導致死在醫院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隨後兩人一路無言走回院長辦公室裏,一進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牆壁的錦旗,全都是送給譚可的,可將他得意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