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圍着崔湘渝,七嘴八舌的訴說着自己的難處。
蘇青看着亂糟糟的場面,冷哼一聲將所有人鎮住,見場面安靜下來才面無表情的說道:
“有事慢慢說,人跑不了。”
此時衆人聽見蘇青的話,相互看了一眼四周,隨後一箇中年男子站出來道:
“我先來說,崔老闆當初你怎麼給我說的,讓我投資新藥的研發,將市場前景描繪的一片光明。”
“現在大半年過去了,連一點苗頭都沒看見,我丟在水裏還能聽個響,現在我也不求回報多少錢了,把本金還給我就行了。”
中年男子的一番話引起周圍同伴的贊同。
當初衆人見王浩找崔湘渝借錢投資,短短一段時間就變現幾千萬。
覺得她人傻錢多,找她投資準沒錯,沒想到現在入坑裏了。
“王哥,現在新藥已經研發到百分之九十了,馬上就要投入量產,不如你先等一段時間吧。”
崔湘渝躲在蘇青背後小聲的說道。
“我還等個屁,現在誰不知道你們公司資金鍊斷裂,指不定哪天就申請破產清算了,你把錢摟在自己手裏肯定不慌。”
中年男子現在不買崔湘渝的賬,怒氣衝衝的說道。
當時爲了給崔湘渝投資,他可謂是找遍親戚朋友借錢,就等着新藥入市,隨後躺着掙錢。
結果大半年過去了,一分錢回報沒見着,反而是天天被親戚朋友逼債,把他反倒是弄得灰頭土臉。
這幾天崔湘渝消失了幾天,將他嚇得通宵都睡不着覺,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錢拿回自己的手裏。
旁邊一個女子見他把話說完,擠出人堆大喊道:
“說完了就讓我來說。”
中年婦女也不顧地上是否乾淨,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打諢,眼淚說下就下,哭哭啼啼的說道:
“崔湘渝,你這個不要臉的騷貨,當初枉我這麼相信你,瞞着老公把家裏的存款八百萬取出來投資。”
“現在我老公急着用錢才發現家裏一分錢都沒有,最近又聽說你們公司資金鍊斷裂,氣的把我打了一頓,還說要和我離婚。”
“你今天要是再不把錢給我拿出來,我老公就真的跟我離婚了,我也不想活了,都是你害得。”
崔湘渝看着在地上撒潑打諢的婦女,眉頭一皺,氣呼呼的說道:
“當初也不是我找你投資,反而是你不知道在哪兒聽說了這個消息,哭着喊着要塞錢給我。
“當時你可是說的讓我放心用,還說資金不夠你可以追加投資。”
中年婦女聽見崔湘渝的話,臉上沒有一絲害羞,直接再地上來回翻滾,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這個小賤人不得好死,老孃把錢給你是信任你,我就算死了也要詛咒你,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此時隨着中年婦女的撒潑打滾,場面又陷入混亂,衆人各自說着自己的困難,想讓崔湘渝還錢。
崔湘渝被這羣人氣的渾身發抖,當初裏面絕大部分都是強行主動將錢塞給她,現在變臉竟然來的如此快。
“跟這種黑心老闆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把她抓住,讓她拿錢!”
“就是,先把崔老闆人抓住,不然小心她一會跑了。”
衆人本就害怕崔湘渝拿錢跑路,此時收到鼓動上前準備將崔湘渝抓住,逼着她還錢。
蘇青站在崔湘渝一旁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看來這也是幕後黑手準備的託,就是不想讓崔湘渝好過。
崔湘渝看着滿是怒氣的債主涌上來,臉上花容失色,要是被他們抓住肯定沒好下場。
“蘇青,救命!”
崔湘渝躲在蘇青背後喊道。
蘇青臉上不見任何情緒,深邃的眼眸看着衆人,鼓動氣機將人羣震退。
“有事說事,就算你們把崔湘渝抓住又能如何?”蘇青冷冰冰的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小白臉,你倒是說的輕鬆,你傍上富婆了當然不着急,我們拿的可是血汗錢。”
鬧得最兇的中年婦女冷笑着說道。
衆人見蘇青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比電視上的演員還要帥十倍的面容,恍然大悟,隨即更加氣憤。
“崔湘渝,你這個畜生,保養個這麼好看的小白臉,還敢說沒錢,今天必須拿錢。”
“就是,勞資把錢投資給你,自己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這半年會所都不敢去,你竟然拿我的錢包小白臉。”
“找個這麼帥的小白臉,晚上不知道玩的多開心,可憐我們,不拿錢回去晚上老婆都不讓我上牀睡覺。”
衆人一陣污言穢語將崔湘渝說的面色通紅,隨即擔憂的看了一眼蘇青。
不知道他將自己帶到這裏有什麼用意,公司賬上是真沒錢了。
“第一我和她不是這種關係,第二想要拿錢就學會閉嘴。”
蘇青淡淡的說道。
衆人聞言冷笑一聲,他一個小白臉還學會頤指氣使了,不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裝什麼土大款呢?
“說的比唱的好聽,有錢早就拿出來了,還用着你這個小白臉在這裝大款呢?有本事就把錢拿出來看看。”
中年男子不屑的說道。
他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小白臉,一天天什麼本事沒有,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就到處勾搭女人。
就是因爲崔湘渝坑了他的錢,導致他公司也資金鍊斷裂,害得他老婆對他失望,跟着一個小白臉捲款跑路了。
蘇青深邃得猶如黑洞的目光看着衆人,面上平靜令人看不出喜怒,緩緩從兜裏拿出手機。
“我是蘇青。”
“喂,蘇先生您竟然聯繫我了,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放心我老王絕對赴湯蹈火也會完成。”
電話那頭傳出一個男子激動的聲音,彷彿蘇青能給他打電話是他天大的榮幸。
“帶上幾億流動資金到秦海市中心的商業大廈來找我。”
蘇青淡定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