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蘇青冥冥中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淡然擡頭看向角落的監控。

    三位老人看見蘇青平靜的望着監考,不約而同的扭頭不敢與他對視。

    此時三人感覺哪怕隔着監控,蘇青的眼神都能給他們造成莫大壓力。

    隨即蘇青低頭看向前方,三人趕緊用顫顫巍巍的手將監控關閉,心裏鬆了口氣。

    “此人眼神看似平靜如水,實則猶如汪洋大海,能夠將一切心裏沒有敬畏之人吞噬殆盡。”

    中間的老人捂着胸口氣喘吁吁的說道。

    “現在我開始相信他是婉君姐的救命恩人了,只有這般神仙人物才能夠長生久視。”

    右邊老人歎服的說道。

    “你知道就行,以後蘇先生到崔氏醫藥,必須以最高規格禮儀接待他。”

    “蘇青,咱們去喫什麼?今天你這麼辛苦,我請客。”

    崔湘渝在電梯里豪爽的拍了拍胸脯。

    “隨你。”蘇青言簡意賅的說道。

    崔湘渝聽見蘇青的話頓時小臉一皺,出去喫飯最怕的就是朋友說隨意隨便此類。

    “不如咱們去喫一傢俬房菜?”

    崔湘渝想了一會說道。

    “這傢俬房菜在秦海很有名,開了五十幾年,每天接待客人不超過三十人,可謂一桌難求,不過我有金卡。”

    蘇青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崔湘渝隨即鬆了口氣,她實在不知道蘇青愛喫什麼。

    隨即有崔湘渝開車來到秦海市中心一處宛如古代庭院的房子前。

    能夠在寸土寸金的秦海市中心佔據一片土地修建古代庭院,足以見私房菜主人的深厚背景。

    “走吧,我也很久沒來喫過了。”崔湘渝解開安全帶略帶興奮的說道。

    這幾個月一直深陷公司欠債的漩渦中,她也沒有心情獨自來這裏喫飯。

    今天是崔湘渝自從接手崔氏醫藥以來過得最輕鬆與安心的一天。

    此時時間已到晚上七點,正是喫飯的時候。

    但是這傢俬房菜沒有普通飯店的吵鬧,裝飾優雅的大廳裏有四五桌客人在喫飯,連說話都是附耳輕語。

    “尊敬的客人您好,我們飯店是會員制,只對會員開放,請問你是我們的會員嗎?”

    一個身穿米白色旗袍的服務員向兩人款款走來,極盡溫柔的說道。

    崔湘渝遞上自己的金卡,那服務員彎腰鞠躬隨後上前接過金卡,哪怕胸前領口春光外泄也沒有絲毫在意。

    “尊貴的會員,包間已經被其他客人提前預定完了,坐在大廳可以接受嗎?”

    服務員此時面帶歉意的說道。

    整個私房菜一共只有三個包間,常年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想崔湘渝這樣臨時決定喫飯,根本預定不上。

    對此崔湘渝早有心裏準備,點頭同意。

    坐在位置上,崔湘渝看着手裏的菜單又犯難了,想起剛纔公司裏三位老人的眼神,暗示的很明顯,讓她儘量拿下蘇青。

    “蘇青,今晚上要不然咱們慶祝一下?以後咱們就是股東合夥人了,點兩瓶紅酒慶祝新公司成立吧?”

    崔湘渝扭扭捏捏的說道。

    “順其自然便行,別勉強。”

    蘇青心平氣和的說道。

    “你是不是說我不會喝酒?今天必須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海量。”

    崔湘渝故作賭氣的點了兩瓶紅酒,又隨意點了幾個菜,隨即覺得自己的演技太爛了,面紅耳赤的低頭,不敢直視蘇青。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蘇青內心平靜如水。

    “崔湘渝!你竟然還活着,不是聽說你已經進重症監護室了嗎?”一道尖銳女聲驚訝的問道。

    蘇青擡頭見一個穿着超短裙高跟鞋,面上濃妝豔抹的女子挎着包包朝着這邊款款走來。

    崔湘渝聽見這話,只感覺到面上滾燙,沒想到自己服藥自盡的事情已經傳的秦海皆知了。

    “陳豔,你怎麼來了?小聲一點。”

    崔湘渝低聲說道。

    不過已經沒用了,此時周圍正在喫飯的食客聽見陳豔的聲音,將目光轉向崔湘渝這邊。

    知名美女董事,崔氏醫藥的崔湘渝拖欠鉅款服藥自盡的新聞,但凡在秦海有點身份地位的人早已是人盡皆知。

    只不過衆人不知道,原來話題的主人竟然就在這裏喫飯。

    “不是說這個美女董事長欠了好幾億嗎?怎麼還跑到這裏來喫飯了,現在還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

    “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對於真正的大佬來說,幾個億算什麼?崔董事長得漂亮身材也不錯,願意爲她花錢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難道大哥你是說千里江陵一日還?”

    “小聲點。”

    衆多食客對着崔湘渝議論紛紛,言語之中飽含惡意。

    人們對待一件可望不可即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詆譭它,將它污名化,最後再不屑的說其他人說你看,根本這東西沒這麼好。

    雖然衆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依舊有些傳入崔湘渝的耳中,令她精緻的小臉蒼白幾分。

    這名叫陳豔的女子穿着恨天高臉上帶着驚訝的笑容,一路小跑到崔湘渝身邊,在她身上來回摸了幾下。

    “你別說,秦海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治療效果竟然這麼好,完全看不見你服毒藥的痕跡。”陳豔大聲說道。

    崔湘渝見周圍人用探尋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心裏有些生氣的對陳豔說道:

    “我不是讓你小聲一點嗎?你這麼大聲讓周圍人全聽見了。”

    陳豔此時彷彿後知後覺一般,對着崔湘渝連連道歉道:

    “不好意思,只是突然看見你在這裏喫飯,心裏有些驚訝,沒控制住。”

    崔湘渝見陳豔已經道歉,心裏有火發不出來,只好獨自坐在原地生悶氣。

    “對了,湘渝,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當時我聽說你喝毒藥自盡,氣的我飯都沒怎麼喫。”陳豔好奇的問道。

    “根本就不是秦海醫科大把我治好的,我差點就在他們手上去世了。”崔湘渝語氣不快的說道。

    “那是哪位神醫,長得帥不帥?”陳豔兩眼放光的問道,秦海醫科大都治不好的病,此人能治好,簡直是行走的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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