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可臉上滿是遺憾的說道。
普朗克見譚可不願意與自己比試,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既然你不敢與我比試,那就別打擾我演講,一會我還要搭飛機去華夏其他城市演講。”
普朗克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自己反中醫演講。
下方衆人只覺得憋屈,奶奶的光聽一個外國佬在上面抹黑中醫,還不能反駁,實在是太窩囊了。
今天能來參加會議的醫生基本都是西醫,少數幾個醫生學的中西醫結合,對中醫研究也不深。
此時連個敢站出來制止普朗克的人都沒有,有些人聽不下去,起身準備提前離場了。
譚可拍了拍巴掌,將衆人目光吸引到自己面前,笑吟吟的說道:
“不好意思,普朗克醫生,我既沒辦法和你比試,又不想聽你抹黑西醫。”
“所以我想了個辦法,換個人和你比試,你看敢不敢接呢?”
譚可一番話引發衆人討論,在場九成醫生都是學西醫。
剩下幾個醫生的中醫技術也是歪瓜裂棗,到哪找人跟西醫奠定人普朗克比試?
難道譚老早有準備?
普朗克也有些悚然,暗道一聲糟糕,譚可敢這麼自信跟自己比試,難道其中有詐?
普朗克不想接這一場比試,但是無奈剛纔一番話已經將自己逼至懸崖,不敢比試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你說的是誰?”
譚可笑吟吟指着蘇青,道:
“今天我特意請了一位中醫大師,到時候贏了你可別耍賴不認賬哦!”
隨後譚可靠近蘇青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蘇青,蘇大師,這會一定要給我個面子,狠狠打擊這個洋鬼子的囂張氣焰,算我跪下求你了,你可千萬別不上場啊,蘇爺爺。”
蘇青平靜的轉頭看着譚可,只見他目露哀求神色,兩腿微微彎曲,作勢要給蘇青跪下了。
蘇青平靜頷首,淡然看着普朗克。
不過譚可一番話讓衆人還以爲他瘋了。
“麻蛋這種關鍵時刻就不要照顧關係戶了,這一場要是輸了,那要把老祖宗臉都丟光。”
“本來我以爲譚可對華夏赤膽忠心,現在我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誰能想到譚可竟然是漢奸。”
衆人越想越覺得譚可不對勁,這種關鍵時候,讓一個年輕人上場比試,這不是漢奸行爲?戰亂時期第一個斃了他。
普朗克原本緊繃的心情驟然放鬆,隨即忍不住啞然失笑,果然譚可纔是西方安排在華夏最重要的間諜。
這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着實漂亮,此時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哪怕衆人想不賭都不行了。
譚可見普朗克一臉自己人的表情望着自己,臉上笑容頗爲玩味,冷冰冰道:
“普朗克先生,我不僅要跟你賭這一局,我還要加倍賭注!”
“你要是輸了,在BBC做一期關於中醫的專訪,我們要是輸了,我自願上電視臺承認中醫騙人,敢不敢接?”
普朗克亦是滿臉感動,他只想說譚桑,別這樣送人頭,會讓自己暴露的,你在華夏要多多保重身體,西方國家永遠等着你回來。
“好!我接了。”
普朗克自信滿滿的說道,他不禁感嘆,在華夏多幾個像譚可這樣熱愛西方的朋友,華夏國早就不戰而勝了。
“蘇青,接下來就靠你了。”
譚可自信坐下爲蘇青加油打氣,聽的衆人一陣白眼,狗漢奸,裝的挺像。
蘇青平靜起身,走上舞臺中間,普朗克和藹可親的對他點頭,他也是西方國家的忠臣。
“你好,想怎麼比試?”
蘇青面無表情,眼神裏古井不波,淡然道:
“隨意!”
此話一出,衆人差點掩面而泣,大哥,直接明演了嗎?一點都不掩飾。
普朗克臉上笑容愈發燦爛,沉吟片刻,道:
“譚可說中醫望聞問切特別厲害,我不相信,這樣我們各自挑五個人上來,互相診斷他們的疾病,你看如何?”
蘇青頷首,道:
“可!”
隨即普朗克下臺在一衆醫生裏精挑細選五個有隱藏疾病的病人上臺。
蘇青沒有這麼麻煩,擡頭看着場下衆人,隨意點五個人上臺。
普朗克暗自點頭,此子以後必成大器,回到西方後一定要表揚他無私奉獻的精神。
十個觀衆分開戰列在舞臺兩邊一邊是蘇青隨意點的五個病人,一邊是普朗克精挑細選的五個病人。
“開始!”
普朗克喊道,隨即準備邁步往蘇青身邊病人走去。
蘇青淡然瞥了一眼對面五人,平靜說道:
“最後一個沒有病,其餘人依次是高血壓,冠心病,膽汁淤積和十二指腸潰瘍”
此時普朗克纔剛剛邁出第一步,右腿懸在空中還沒踏出第二步。
“什麼?這就完了?”
普朗克不可置信的問道。
每一個病人他都仔細詢問過病史,他還特意挖了個坑,安排一個沒病的坑,等着蘇青跳進去,這就完了?
此時場下觀衆有些不明所以,暗自嘀咕道:
“麻蛋,這也演的太假了吧?這小子腳步都沒動就把病情診斷了,譚可這個狗漢奸,不得好死。”
“上去故意輸給外國人,我上我也行。”
普朗克臉色逐漸鐵青,先是嘰裏咕嚕說了一段英語,隨即大喊道:
“假的,你們華夏人全都是騙子,聯合起來欺騙我,隔得這麼遠,連手指都沒碰過,這麼就知道病情了。”
譚可長吐一口氣,臉上佈滿冷笑道:
“普朗克先生,規則是你制定的,人是你選的,現在反過來污衊我們華夏人是騙子,你未免太不要臉了。”
普朗克感覺自己受到這輩子最大的一次欺騙,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譚可與蘇青,大聲說道:
“無恥,你們不講醫德,欺騙我這個幾十歲的老人家和你們打賭,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