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找到這也是在秦海託了不少關係,你們如果消息靈通的話應該聽過鬼臉楊公子。”
張曉洛豁然起身,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難道你就是秦海市傳說中的鬼臉楊公子?這些都市傳說竟然是真的。”
張曉洛說了幾句,感覺揭人傷疤的感覺不太好,對着楊濤抱有歉意的笑了笑。
楊濤好似並不在意,他臉上不見一絲憤怒等情緒,見張曉洛停下,沉聲說道:
“繼續說下去吧,我......不太想再說這些。”
雖然楊濤面上看着沒有在意,但他又不是天生就這幅樣子,滿打滿算這幅變成這幅鬼樣子才兩三年。
張曉洛尷尬的笑了笑,沉思了一會開始回憶之前聽到的傳說:
“這個故事還是上次我和趙恬甜一起睡覺那一晚聽她說的。”
“她那晚爲了嚇我故意給我講的鬼故事,說有一次參加晚宴,她偷偷跑出來在花園裏閒逛,突然看見一個佝僂着腰的變態。”
“那人陰沉至極的站在原地,趙恬甜嘗試喊他,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然後趙恬甜裝着膽子走到那人面前。”
“只見那人面如水腫的豬頭,渾身散發着惡臭,擡起頭對她猙獰的笑了笑,當時差點把她嚇死了。”
“趙恬甜趕緊拼了命的逃跑,那人就在背後追她,嚇得趙恬甜好幾天不敢出門。”
楊濤聽完張曉洛的話,不禁露出苦笑,開口爲自己辯解道:
“趙家小公主我認識她,那晚上說實話我本來站在原地想一死了之的事,恰巧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後面趙恬甜走到我面前,引起我的注意力,本來我只是打算笑一笑緩解尷尬,誰知徹底把她嚇住了。”
“她拼了命的跑,我又害怕她摔着了,一路小心跟在背後,誰知道從那天開始,我就多了不少都市傳說。”
蘇青聽完點了點頭,他仔細看過楊濤的骨相,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你得病之前可有徵兆?”
楊濤聽見蘇青的話,鄭重其事的回憶幾年前的往事,半晌後,他開口道:
“幾年前的往事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以前我皮相長得好,做生意的天賦也不錯,很受父親喜愛。”
“後來只從我變成這幅鬼樣子,父親也害怕看見我,一步步將我的生意分給家裏其他兄弟,首席繼承人的身份也快失去了。”
蘇青平靜頷首,他已經有了大概的頭緒,具體線索還需要多查找。
楊濤突然瞪大眼睛,似乎回憶起什麼,趕緊說道:
“對了,三年前我江洪林去東南亞旅遊,回來說替我請了一尊佛像回來,特意放在我房間裏,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過了一會他又開始否認,喃喃自語道:
“洪林不可能這樣對我,不可能!”
蘇青淡漠的看着陷入思維混亂的楊濤,邪氣開始漸漸侵蝕他的神智,這不是好現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一個瘋子。
“江洪林是誰?”
蘇青見楊濤靠自己掙脫不了混亂的思維,雙手掐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道:
“醒!”
楊濤被蘇青一眼驚醒,抹了抹頭上滲出的冷汗,深呼吸一口氣。
“不好意思,蘇大師,剛纔我差點自己把自己逼瘋了。”
蘇青仔細替他解釋是他眉間命宮裏的邪氣導致,重複問了剛纔的問題。
“江洪林是誰?”
楊濤猶豫了片刻,主動求大家一件事:
“各位,江洪林涉及我們家的私事,希望今天各位聽去後不要到處說,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張曉洛兩眼冒精光點頭,她感覺楊濤接下來說的事情不簡單,她最喜歡聽他人隱私了。
楊青亦點了點頭,她反正也是來秦海玩一趟,回去後誰還記得誰啊。
蘇青則根本沒搭理楊濤,信他就繼續說,不信他可以轉頭離開,不是他求着別人治病。
“江洪林名義上是我父親的外甥,其實是我父親的私生子。”
楊濤自以爲爆出一件驚掉衆人眼球的大事,實則三人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又不瞭解楊濤父親是誰。
楊濤對衆人剛纔的反應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早知道衆人是這反應,還不如剛纔不求着他們保密。
“洪林是我父親年輕時在外面犯的錯,當時他喜歡上一個妓女,兩人胡來一番後,那女子懷上洪林。”
“當初我父親信誓旦旦回去給爺爺提結婚這件事,結果回去後被吊在樹上抽了三天三夜,把我父親徹底打服了。”
“爺爺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誰知對方嘴上答應的好好的,過了幾個月將才出生三天的孩子放在家門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人已經生了,爺爺很無奈,爲了保住父親的名聲,說是他外甥,安排在家裏長大,我與洪林自小感情極好,我實在無法相信他會害我。”
楊濤說到最後悲痛不已,這幾年他雖然也有這方面猜想,但是都被他自己否定了。
蘇青沉吟片刻,淡然說道:
“你中的是東南亞的三陰鬼陣,此陣必須採用受害者的毛髮血液爲陣基,特意量身打造的邪陣。”
楊濤聽見蘇青的話,兩眼失去神采,神經質的笑了笑,隨即痛苦的捂着臉。
沒想到自己將他當成親兄弟,江洪林卻將自己當成競爭對手,兄弟情着實可笑。
蘇青沒有在乎楊濤接不接受的了,依舊一副淡然的開口道:
“三陰鬼陣起陣難,所需媒介繁多,非親近之人難尋。”
“一但陣成,三陰食陽氣、精氣、神氣,吐邪氣入命宮,多則三年少則五年必死無疑。”
蘇青一番不帶感情色彩的話不禁將楊濤嚇住,張曉洛與楊青兩人已經摟在一起,嚇得瑟瑟發抖了。
她們倆此刻只感覺人心複雜,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爲了一份家產也能說下毒手就下毒手,大家族的心都這麼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