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裏透出譏諷的神色,終究是年輕人,心性好強,稍微會點三腳貓功夫,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自己單手便足以開碑裂石,這一掌下去,蘇青左手別想要了。
兩人對掌的速度看似緩慢,實則衆人眼睛都還沒反應過來,趙擎便發出慘叫聲。
只見趙擎神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原本堅硬如石的手掌,此刻軟綿綿的趴下。
趙擎敢肯定,自己的這隻手廢了,外表完好無損,裏面已經粉碎性骨折。
趙擎的眼神裏透出一股不敢置信的神色,忍住疼痛沉聲說道:
“閣下如此年紀,手上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我感覺自己這幾十年的功夫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閣下在我死之前讓我知道閣下的姓名,死也要明白的死。”
趙擎周圍的同伴聞言大驚失色,上前把趙擎護住,刀疤臉厲聲說道:
“想要殺我大哥,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蘇青對這幾個的兄弟情深不感任何興趣,甚至都沒回頭,嘴裏平靜的說道:
“我之名諱,沒有意義。好自爲之。”
蘇青轉身離開走廊,趙擎站在原地,看着蘇青消失的背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猥瑣男有些緊張,又有些慶幸,幸好蘇青不是嗜殺之人,否則他們幾兄弟,這會可能真的整整齊齊下地府了。
“大哥,現在目標走了,我們沒有完成任務,該怎麼辦?楊老爺不會放過我們的。”
趙擎的臉上忽陰忽暗,他們本就是刀口舔血之人,哪還怕楊偉的威脅。
此時因爲楊偉的威脅,反倒是激起趙擎一行人心頭的兇性,首領嘴巴里罵罵咧咧道:
“他奶奶的楊偉,現在越來越不把我們當回事了,蘇青這種人物憑五百萬就能殺的嗎?我看他根本就是讓我們送命。”
趙擎一番話確實說到衆人心坎裏去了,一時間怒罵聲四起,有人罵楊偉摳門,有人罵他威脅自己。
首領手指顫顫巍巍掏出一根香菸,緩緩點起,眼神細眯道:
“既然咱們任務沒完成也是死,不如跟楊老爺玩一把,就賭他的命!”
宴會廳內,衆人的氣氛有些嚴肅。
江洪林見蘇青進入後院遲遲沒有回來,突然嗤笑一聲。
“表哥,這麼大張旗鼓過來鬧事,帶來的人行不行啊?人不會都從後院跑了吧?”
楊濤的神情有些緊張,聽見江洪林的話,不甘示弱的說道:
“怎麼?你就這麼等不及你做的好事被人曝光了?”
江洪林聞言戰術性的扶了扶眼鏡,一臉冷笑着說道:
“我看你的癔症是越來越嚴重了,我做了什麼事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你最好祈禱能找到證據,不然我看你纔是誣陷同族之人。”
楊濤不再搭理江洪林,只是他額頭上等冷汗越開越多,擦都擦不過來了。
楊偉看着勢同水火的兩個兒子,忍不住嘆了口氣,怎麼會變成現實這個樣子?
張曉洛凝望着後院,漸漸有人出來,看見熟悉的身形,張曉洛驚喜的說道:
“蘇青出來了!”
此言一出,衆人更是將全部目光聚集在後院出,只見此人白衣飄飄,容貌俊美無鑄,世界上再沒人比他英俊了。
楊偉看見蘇青一臉平靜的走出來,一副見鬼了的神情,忍不住在心裏暗罵。
這小子竟然能平安從後院出來?趙擎這幫該死的廢物,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收拾不了,真是廢物至極。
江洪林則是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蘇青手上的佛像上。
臥槽!這小子手裏的佛像是怎麼回事?
如果江洪林記憶沒問題,他明明記得自己在早上在房間放置了大量邪氣。
本來是準備讓今晚回房間內休息的楊濤精神錯亂而死。
哪怕蘇青體內沒有積累邪氣,也不可能如此簡單就將佛像帶出來啊?
一時間江洪林對自己的記憶產生迷茫,難道是早上事情太多,忘了?
蘇青單手託着佛像,緩緩走到楊濤面前。
蘇青目光平靜,淡然說道:
“這便是害你寢食難安,面目猙獰的邪物。”
楊濤的眼神飽含恨意,憤怒等情緒,聽見蘇青的話,伸手準備接過佛像,似乎又想起什麼,乾澀的聲音問道:
“蘇大師,現在我能碰它嗎?”
蘇青點頭,將手中佛像遞給楊濤。
楊濤看着手中巴掌大的佛像,上面滿是裂痕,似乎遭受了重大打擊。
“江洪林,這尊佛像可是你兩年前送我那尊?”
楊濤的語氣很輕,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江洪林自從看見蘇青手中的佛像,額頭上的冷汗沒停過,倔強着說道:
“是又如何?這是我花了重金去東南亞給你請回來的,我勸你好好保管,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會得罪佛祖的。”
江洪林想不承認都沒辦法,兩年前他送給楊濤一尊佛像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只能希冀楊濤對佛像手下留情。
楊濤聽見江洪林的威脅,呵呵一笑,眼神逐漸變得極爲兇戾,一把將手中佛像摔碎。
“你現在給我說得罪佛祖,我還有什麼資本得罪嗎?我變成這副鬼樣子,全都是它害得,你還能讓我怎麼受罪?”
楊濤的怒吼響徹在宴會廳內,江洪林徹底沉默了。
此刻只見摔碎的佛像藏着一張照片,十幾根毛髮,以及一張紙條。
楊濤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來,看了一遍後使勁全力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道:
“江洪林,你還有什麼說的嗎?我的照片,我的頭髮,連我的生辰八字都有,你說啊!”
江洪林此時徹底焉了,站在原地不肯吱聲。
周圍的楊家族人一片譁然,沒想到謀害楊濤的人果然是江洪林。
簡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這小子平時看起來和善,私底下下手這麼狠,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