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之前她在學校裏的樣子……仔細回想起來，有些時候她真的是大智若愚。
最後，便是今天。
柳嫣聽到了蘇安然對蘇寧暖的質問之後，也開始懷疑起來，圍了上去：“是這樣嗎？蘇寧暖，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是不是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裝瘋賣傻？真是，我們這些人全部都被你騙了！”
蘇寧暖此時正背對着衆人，面前只有這母女兩人。
於是，只見她臉上還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身體卻開始顫抖起來，哽咽的聲音從嗓子眼裏冒出：“柳姨，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呢？寧寧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寧寧的手真的好痛痛……”
這詭異的場面，看得這母女倆頓時寒毛直豎。
與此同時，沈俊傑一把拉住了蘇寧暖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冷眼看着面前這兩個已經有些懵逼了的女人。
“夠了，你們還要逼她到什麼份上？”
沈俊傑彷彿化身成爲了正義使者：“今天的事情已經十分明瞭，就算是拍賣了，這錢我們也會如數放在蘇寧暖的賬戶裏，不管如何，這畫和錢，都不該是你們能夠染指的。”
一句句話，擲地有聲，讓柳嫣母女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於是，拍賣會只能就此進行。
今天前來參加這次畫展的人，也都很給面子。
起拍價一報出來，這些人就全都競相拍賣，讓柳嫣等人就連截胡的機會都沒有。
短短半天的時間，這些畫就全部都賣上了高價，當衆成交。
柳嫣看着這些畫被帶走，簡直心痛得無法呼吸，一轉頭卻看見蘇寧暖還在拍手大笑，似乎很是高興。
雙重刺激之下，柳嫣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媽！”蘇安然趕緊手忙腳亂地送她去醫院。
厲景沉冷眼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心中逐漸開始形成了一個疑問。
只是這個疑問，他當下並沒有直接發作，而是讓白七帶自己回去。
白七對於厲景沉的舉動有些奇怪：“三少，我們就這樣走了嗎？這拍賣會都還沒有結束呢。”
“結束與否，結果都已經註定了。”
厲景沉恢復了原來那處變不驚的神色，現在內心已經開始動搖。
回想自己自從認識蘇寧暖到現在經歷的種種事情，厲景沉並非一直以來都是完全沒有懷疑的。
只是許多時候，看着她那雙眼睛，那裏面對自己的崇拜和愛慕，作假是裝不出來的。
每次只要一對上那樣的目光，厲景沉就會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可能……
如今看來，似乎的確是有些貓膩。
“你去查一下，今天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有……不僅僅是他，今天拍賣會上所有幫着蘇寧暖的人，以及後續楚沫音拍賣的畫和資金流向，全部查清楚。”
這是厲景沉難得這麼一口氣說出了這麼長的一句話。
可是讓白七心中開始有些忐忑起來：“三少，你是懷疑……”
“我不敢肯定。”厲景沉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也處於一個掙扎的階段。
白七看着自己家三少，一時之間實在是不清楚厲景沉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算了，先去查吧。”
厲景沉搖了搖頭，繼續轉動輪椅，上車後便開始閉目養神。
……
經過了一下午的激烈拍賣，最終楚沫音的畫已經全部都被拍賣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