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能夠知道的就只是,他是在拍賣會前夕才從國外過來的,而且拍賣會一結束就立馬走了,同時,他還把畫送還給了……蘇二小姐。”

    白七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也有些古怪。

    他怎麼也琢磨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圖什麼。

    而且白七也根本查不到這個人跟楚沫音到底有什麼關係。

    如果嚴格來講,他還給楚沫音的女兒送了一大筆錢,畢竟他拍下來的畫和給蘇寧暖的錢都是不少的。

    雖然經歷了幾個虛假賬戶,但是這些對白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不明白,三少,他到底是誰的人?”

    是柳嫣的人?不像。

    蘇文的人?

    他如果是一個那樣有良心的男人,也不會讓蘇寧暖在鄉下喫苦那麼多年了。

    有一瞬間白七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老爺子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老爺子若是真的想要幫助蘇寧暖,根本犯不着用這種隱晦的手段。

    思來想去,白七實在是想不明白。

    總不能真的是空降了一個雷鋒吧。

    “不光你不明白,我也還沒明白。”厲景沉淡淡道:“不過,沒關係,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至於那個男人……繼續盯着就是,不要輕舉妄動。”

    “好。”白七說着就要回去。

    厲景沉卻又在此時想到了些什麼似的:“對了,順便把孟也也查一查。”

    查孟也?

    這倒是白七沒有想到的。

    孟也不就是神醫嗎?

    厲景沉好端端的查神醫幹什麼?

    白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上前一步:“三少,您……您沒事吧?”

    該不會是那個神醫當真喪心病狂,給自己家少爺的藥里加了什麼料?

    “查就是了,廢話少問。”厲景沉說着,便有些不耐煩地一擺手。

    吃了癟的白七也無奈,只能轉頭出去。

    卻不料正好在樓梯口碰上了同樣一臉匪夷所思的秦嶼。

    “走路看路!”

    白七狠狠拍了秦嶼的肩膀一下:“雙目無神的想什麼呢?”

    “哈?”

    秦嶼臉色似乎是有些爲難,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氣一般拉着白七去了後花園。

    白七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幹什麼這麼神神祕祕的?”

    “呃,你說……你說,一個傻子出軌的可能性有多大?”

    秦嶼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臉上的神色也是十分古怪。

    白七差點一跟頭栽到,花了半天時間纔回過神來道:“你,你說什麼?你該不會是說……蘇二小姐?”

    說着,白七伸手指了指樓上。

    秦嶼像是便祕一樣的表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蘇寧暖出不出軌的倒是沒什麼,白七更關心的是,她是否是被人利用了,那出軌對象到底是誰。

    如果真是被人利用了,那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想到這些,白七就有些心裏發寒。

    “就是有一天……我本來是想着她房間裏半天沒有反應,想去看看,卻沒想到竟然聽到了一些聲音,像是她在跟一個男人打電話的樣子。”

    秦嶼說到這裏,搖了搖頭:“我本以爲是蘇文,就沒多想,可是今天,我,我好像看見一個年輕男人……”

    說着,秦嶼也伸手指向了蘇寧暖的房間陽臺:“好像就是在那裏,但是一眨眼又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秦嶼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着,但是心裏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作爲秦嶼多年的好兄弟,白七對他再瞭解不過。

    思來想去,白七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事兒先放放,我還想問你呢,那天你們去摩天輪,你到底是怎麼暈倒的?真是低血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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