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人都已經被趕出了厲家,也已經撕破了臉,也就沒必要再繼續裝下去了。

    這場晚宴的請柬發到了社會各界,當然也傳到了蘇寧暖的耳朵裏。

    此時蘇寧暖正在和厲景沉商議着如何讓厲墨安重新看見蘇安然。

    這便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晚宴……”厲景沉冷冷一笑,輕輕拍了拍輪椅的扶手,淡淡道:“厲仇還真是好興致。”

    “什麼晚宴?”

    老爺子此刻剛剛從花園裏散步回來,優哉遊哉的進門,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請柬。

    這是白七給厲景沉弄來的。

    不論如何,厲氏集團裏總還是有幾個張腦子的人,私下裏跟厲景沉和老爺子還是有些聯繫。

    “爺爺。”厲景沉擡頭,雲淡風輕道:“是厲仇,說要舉辦一次晚宴,邀請各界人士參加。”

    通常,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都不會舉辦毫無意義的晚宴。

    老爺子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沉下來。

    “這小兔崽子又想幹什麼?”

    面對老爺子這樣的疑問,蘇寧暖忍不住笑了笑:“誰知道呢?說不定只是想要熱鬧熱鬧,畢竟厲景恆回來了。”

    “對。”老爺子也是此時纔想起來這個孫子:“這廢物點心前陣子聽說不見了,幹什麼去了?”

    “不清楚,不過我們懷疑,可能是在西門財團那邊,至於是主動去躲着還是被動扣押,無法確定。”蘇寧暖老老實實回答。

    一聽到西門財團這幾個字,老爺子就忍不住皺眉。

    老爺子是傳統商人,對於那種靠着不正當的營生起家的人,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不管是奉行着什麼樣的文化,老爺子都是不喜歡的,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討厭。

    厲仇和西門財團勾結,那就是厲家的恥辱。

    “阿沉,你該不會也想去吧?”老爺子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厲景沉,生怕厲景沉再次被厲仇他們算計針對。

    “我自然不去,但是有人得去。”

    厲景沉說着,回頭看向了門外。

    此時正好蘇安然從門外走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此時的蘇安然看着已經沒有剛剛被發現的時候那樣死氣沉沉了。

    蘇寧暖上下打量了蘇安然一眼,也點了點頭:“看起來跟從前差不多。”

    但是蘇安然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眼神之中有着濃濃的散不開的愁霧,低聲道:“從前?再也回不去了,不過,我也不想回去。”

    老爺子這些天也不是沒見過蘇安然,此時看她,難免有些感慨:“若非是生在柳嫣的肚子裏,你的人生或許會不一樣的。”

    老爺子知道,蘇安然或許是跟蘇寧暖她們商量好了什麼。

    只不過老爺子年事已高,早就已經不想管,也管不動這些事情,便只是對幾個年輕人道:“你們凡事自己小心就是。”

    “我們知道的,爺爺。”

    蘇寧暖笑着目送老爺子上樓休息。

    蘇安然冷眼看着桌子上的請柬,垂在身側的手鬆了又緊:“他……也會去的,是嗎?”

    “是。”

    蘇寧暖說着,將一份文件還有一些資料都放在了蘇安然的面前:“我讓人給你重新制造了這段時間的履歷,從蘇家破產之後,你就去了國外,並且在這一段時間內用你自己偷偷私藏的一些我母親的畫作,做了一些生意。”

    “因爲有那些本金的助力,你現在已經是一家企業的女老闆。”蘇寧暖繼續道:“現在,你便是要回國繼續發展。對了,你還認了一個乾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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