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密道,人的說話聲並不能被掩蓋掉多少。

    孟也和溫存西一邊幫穆德收拾好了放在手邊的書,還有一直放在他身邊一圈的供暖設備,嘴上一邊跟穆德聊着。

    “米歇爾女士已經幫你爲寧寧他們準備了新婚的禮物,你可以放心了。”孟也說着,還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揶揄。

    溫存西也在一邊起鬨:“是啊,我看米歇爾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其實內心還是很溫柔細膩的。你爲什麼乾脆不直接從了她呢?這樣等到半個月後蘇寧暖他們舉辦婚禮,你們也可以一起。”

    溫存西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並且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咋咋呼呼地就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穆德微微皺眉,似乎是聽着不打舒服的樣子。

    孟也沒好氣地瞪了溫存西一眼:“胡說什麼?這可是蘇寧暖和厲景沉這輩子最重視的事情了,你也敢給他們搗亂啊?”

    “行行行。”溫存西立刻舉雙手投降:“是我說錯話了,這總行了吧?不過啊,他們策劃的那海島婚禮,我看着那婚慶發在咱們羣裏的設計概念圖還真是美啊……”

    說這話的期間,溫存西已經和孟也兩個人一起推着穆德出去了,而且說話聲音和腳步聲都變得越來越輕,最後消失不見。

    躲在黑暗中的萊德此時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是被彼得揹着的,因此萊德的雙手此時正抓着彼得的肩膀,但是因爲怒氣上涌,萊德忍不住手上用力,將彼得都給掐疼了。

    這讓彼得有些難受,同時也有些意外。

    他原本是沒有痛覺的,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彼得彷彿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過了良久,彼得纔在萊德的示意下推開了密道的門,進入了實驗室。

    此時實驗室裏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萊德冷着臉任由彼得將自己放在了拖拽來的輪椅上,冷眼看着面前的這塊黃金石,怒氣值已經擠滿了胸膛。

    不用說,聽溫存西那話,厲景沉是打算在自己的老巢,與那蘇寧暖舉辦婚禮了。

    那海島和上面的一切都是西門財團兩代首領的心血,就這麼變成了別人手中用來度假和舉辦婚禮的地方,未免太糟蹋西門財團兩位首領這幾十年來付出的一切。

    只可惜,那些東西,在蘇寧暖眼中完全是一文不值。

    彼得見萊德臉色難看,也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朝着黃金石的方向靠過去了一些。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在這塊大石頭旁邊呆着,彼得就會覺得心神俱寧,整個人都舒服不少。

    “好,好啊……”

    過了好一會兒,萊德才低聲咬着牙道:“蘇寧暖,厲景沉,算你們狠……不過沒關係,所有屬於我的一切,我都會想辦法一點點拿回來的,絕對不會讓你們的婚禮,舉辦得那麼枯燥和平凡。”

    而此時,蘇寧暖和厲景沉還尚未意識到黃金石這個祕密的泄露。

    關乎如何將黃金石給移動出來,蘇寧暖其實已經和厲景沉進行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只不過,他們每次提出來的方法,都會在陸然的實踐之後被證實是失敗的。

    “也不知道穆德先生能不能趕在婚禮舉辦之前康復。”蘇寧暖說着,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和孟也是多年的閨蜜,如何能不清楚孟也心中的想法。她也很希望穆德能夠早日康復,而且這也是蘇寧暖自己的美好盼望。

    在她的婚禮上,她實在是不喜歡看見輪椅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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