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這隱忍的幾個月間,厲景沉也並非不曾想過這件事,只是蘇寧暖不開口,他便也不好強求,即便是身體恢復了也還是一直等着一個合適的時機。

    但是,這丫頭竟然在這個看似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主動發出了邀請。

    若是這樣,自己還不讓這丫頭滿意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這丫頭辛辛苦苦將自己的身體給醫治好了?

    儘管是短暫的一個夜晚,但是卻讓厲景沉和蘇寧暖二人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饜足。

    這一次,纔是屬於他們的,真正圓滿且快樂的第一次。

    次日一早,蘇寧暖藉口身體很累,賴在牀上一上午。

    事實上,這也是蘇寧暖的藉口之一。她知道孟也一晚上沒有穆德的消息,一早必定要來詢問,所以便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來短暫逃避一下。

    畢竟,若是讓孟也這個小暴脾氣第一天就知道了穆德剛被送去就受傷的這件事,只怕是免不了要迎接一頓來自孟也的怒火的。

    但是蘇寧暖能躲過去,厲景沉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看在昨晚上這丫頭很是配合的份上,厲景沉倒是也不介意替蘇寧暖去擋一擋。

    “寧寧呢?”

    孟也來到了書房,左右看看裏面都沒有蘇寧暖人,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溫存西就跟在孟也身後,打着哈欠一塊進門。

    厲景沉擡起頭來,面無表情道:“她今天有些身體不適,所以還在休息。孟小姐,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穆德現在怎麼樣了?”孟也的表情有些着急,昨晚孟也做夢夢見了穆德被萊德死命折磨,雖然知道夢境都是不可信的,但是心中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厲景沉緩緩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沉聲道:“萊德這個人睚眥必報,所以,穆德過去必定是不會太好受的。昨晚,萊德見了穆德。”

    “什麼?!”

    孟也大驚失色:“他們說了什麼?”

    “萊德並未多說什麼,但是應該是打傷了穆德的腿。不過有彼得在,昨晚已經經過了包紮消毒了,按說沒有傷到筋骨,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厲景沉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但是這結果卻讓孟也很不滿意:“纔過去第一天就傷了腿,那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萊德那瘋子會不會做出點別的事情來誰能說得準?!”

    “你彆着急。”

    厲景沉出言打斷了孟也的話:“從昨天萊德的表現來看,他對於繼續在肉體上折磨穆德似乎沒有很大的興趣,因爲穆德的表現並不強烈。所以,我們認爲穆德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並非是這方面的困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生命安全還能夠被保證,別的事情不是不可能挽回的。

    孟也聽到這兒,才覺得算是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卻又不太滿意:“不行,要怎麼樣才能保證接下來不會出這樣的事?我們是不是應該跟萊德好好談一談?”

    “若是現在就找萊德談,我們的戲未免就做得太過了。”溫存西忍不住在一邊出言提醒。

    他們現在的進度可是進行到了“出於無奈交出叛徒”這一步,怎麼還能爲了叛徒去跟萊德談判呢?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可以看得出來,孟也還是十分着急的。

    “我已經開始讓白七重新再極北之地找新的據點,儘量轉移一些人手過去,可以幫助彼得暗中進行一些事情。”厲景沉緩緩道:“只不過,這件事情急不來。目前爲止,我們還是要沉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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