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暖有些意外地看着楊時奮將自己的椅子給抽出來，又看着自己落座，那看起來翩翩紳士的樣子還真是讓蘇寧暖有些不太習慣。
“謝謝。”蘇寧暖點了點頭，神情淡然道：“楊總，您也坐。”
楊時奮點點頭，在蘇寧暖的對面坐下，隨後便對服務員說道：“麻煩來一杯卡布基諾，要熱的。”
說完，不等服務員走遠，就對蘇寧暖道：“這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女孩子還是要喝熱一點的比較好。”
楊時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十分溫柔，聽得蘇寧暖有些不太舒服。
“楊總，您……”
“不用跟我客氣。事實上，雖然今天是你先約我出來的，但是，能夠和您這樣單獨坐在一起交流，是我的榮幸。”
蘇寧暖清楚地看見還沒走遠的服務員回頭來看兩人，小姑娘的眼中似乎還滿是羨慕。
蘇寧暖有些尷尬地乾咳了一聲，道：“楊總，我看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好。蘇總想要找我談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楊時奮表現出一副十分真誠的模樣。
“我想知道。那天我把方案交給楊總您之後，您是否還有將這個方案給別人看過？”蘇寧暖倒是十分直接，開門見山進入了正題。
楊時奮也沒想到蘇寧暖竟然會直接問出這樣的問題，笑道：“您怎麼會這麼問？難不成，你是真的在懷疑我泄露了這份方案麼？”
蘇寧暖直接，就要比她更直接。這也是葉馨在耳機裏說的話。
果不其然，在聽見了楊時奮如此說之後，蘇寧暖便道：“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覺得排除一切可能性會更好一些。您覺得呢？”
楊時奮說到這裏，慢悠悠道：“您該不會認爲，這件事是我們公司故意鬧出來，給厲氏集團增加麻煩的吧？”
這話就說得稍微有些嚴重了。
蘇寧暖立刻搖頭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楊總您別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將真相調查清楚，對我們雙方都是好事，不是嗎？”
“蘇總是個性情中人。的確，真相是應該查清楚，但是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今天是我們私下見面，蘇總您可以直接這樣問我，但是我們羅董……也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
楊時奮說着，稍微靠近了一切，在蘇寧暖的耳邊低聲道：“所以，我認爲蘇總您……還是在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之後再找我和羅董說這些話比較好。”
說完，楊時奮便幫着蘇寧暖在咖啡里加了一顆方糖：“溫度正好。”
蘇寧暖抿了抿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隨後才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
暗中，已有人將這一幕幕都拍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行業論壇裏就已經將這些照片給傳得滿天飛了。
蘇寧暖剛一到公司，就聽見辦公區裏面有人在議論紛紛。
“看見最新的帖子了嗎？”
“看見了……我的天啊，蘇總是瘋了嗎？放着厲董那樣一個好男人不要，去跟這種無名之輩牽扯在一起。”
“也不是沒可能啊。發帖人不是說了嗎？蘇總一直都拖着沒有辦和厲董的婚禮，好像是嫌厲董之前的身體狀況不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