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看,厲景沉的臉上的確是有些疲態顯現。
但是厲景沉自己似乎並不當回事,只淡淡道:“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但你要答應我,不論如何自己保重身體,切勿太過於勞累。若真是個不好管理的怪胎,換一個也無妨。”
厲景沉知道蘇寧暖始終是會將病人放在首位的,而現在的病人就是張老師。
張老師到底也還只是個未婚的小姑娘,沒多少堅韌的特性,在長達一週的病痛折磨下已經逐漸開始有些繃不住了,有的時候還會自己提出說要出院。
她似乎很想要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蘇寧暖他們現在還在隱瞞着。
只是,這個施黎一來,以他和人打交道的方式,但凡讓他跟張老師有什麼接觸,這件事情必定就是隱瞞不住的了。
但是防止施黎和病人接觸又不可能,因爲他是現在整個豐瑜醫院,甚至是寧江市裏面唯一一個有此類經驗的人。
蘇寧暖光是想想,也覺得有些頭疼了。
病人的狀態是會直接影響到恢復過程的。
“我會盡量讓這位施黎先生,不要給我們搗亂的。但是他的寶貴經驗有用,還是不能輕易換掉。”
蘇寧暖說着,突然間含笑看着厲景沉,道:“誒,該不會是你自己喫醋,所以纔想要把人給換了吧?”
蘇寧暖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但是誰料厲景沉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這就讓蘇寧暖有些意外了。
厲景沉手上一用力,將蘇寧暖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懷中,輕聲說道:“我不僅喫這位施黎的醋,還喫唐鈺的醋,所有能夠在你身邊無時不刻陪着你奮鬥的這些人,我看着都容易喫醋。”
厲景沉說着,低頭在蘇寧暖的額頭上印下了輕輕一吻。
蘇寧暖靠在厲景沉的懷中,隱約有些恍惚。
其實在此時此刻她纔是最放鬆的,厲景沉的懷抱總是能夠給蘇寧暖一些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還需要戰鬥。
短暫地陪着厲景沉用完了陳錦親自送來的午餐之後,蘇寧暖便重新回到了實驗室中去。
“毒株已經分離,但是目前來說繼續化驗也沒什麼新的進展。”施黎正在裏面侃侃而談:“跟我之前分離出來的差不多。”
其他四位專家比起施黎來說,都是有些上了年紀的,最大的都已經五十幾歲了。如今看見施黎這麼篤定地說話,有些不太滿意。
“你怎麼知道差不多?”
施黎瞥了這位專家一眼,冷冷一笑,道:“這有什麼新鮮的?我之前差不多接觸了將近二十個病例,我都分離過他們身上的病毒毒株,並且結果都大同小異。這二十位左右的病人還是來自於三個地區。”
施黎說着,不給衆人反駁的繼續,繼續指着儀器道:“並且,他們的症狀跟這位張老師差不多,甚至就連時間都十分相近。結合張老師之前的行動軌跡來看,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你這小子,說得這麼篤定,到底在那些地方都見到了什麼?”
其中一位女性專家忍不住問道。
說來也怪,這些人豈是都算是施黎的長輩,但是對於這類罕見病毒,他們確實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