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心中冷哼一聲，但是面上卻還是笑得十分禮貌：“無礙。施先生也有諸多無奈，我能理解。現在施先生還能想起我，這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季晨跟施黎不同，施黎完全就是一個刺兒頭，除非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可以讓他心服口服，面對其他人他都只會給一個冷臉。
但是季晨就不一樣了。
他看起來比施黎要溫和許多，並且八面玲瓏。同樣的智商和能力，顯然是季晨這種款式的更受歡迎一些。
施陳意滿意地笑了，邀請季晨在自己的對面坐下，十分客氣道：“這樣最好不過。現在這施黎也已經是另攀高枝了，其實這對我們倆來說都是好事。說實話，我這弟弟吧……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季晨聽着施陳意話裏話外的意思，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自從季晨明面上跟施黎鬧掰了之後，他一直就都是跟施黎毫無聯繫的狀態。如今聽到施黎的近況，心中計較了一會兒，面上表現得也很是高興。
“我原本還擔心在施先生手下，免不了要跟施黎碰面，讓大家都尷尬。因此這半年來我也不敢主動叨擾施先生。但是現在看來，他既然自己走了，那就最好不過。”
兩人相視一笑，都對現狀感到十分滿意。
既然前面的寒暄已經結束，施陳意也就不客氣了，笑着說道：“當然。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你來之前，他們應該已經把該給你看的，都給你看過了吧？”施陳意問道。
季晨很是實誠地點了點頭，十分認真道：“那些資料我都已經看了。若是這病毒能夠研製成功，那當然我們……哦，施家，能夠掌握地區絕大部分人的命脈。”
“我聽着你的意思，似乎還有後半句話？”施陳意試探性地問道。
“那依你之見，要如何做呢？”施陳意的眼睛也頓時亮了起來。
季晨微微一笑，到了施陳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以毒攻毒？”施陳意微微皺眉，腦子裏轉了幾個彎，但是卻有些不太能理解。
“自然。他們都習慣於用那樣的思路來攻克病毒，在這樣的框架裏，自然是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夠研製出剋制這類病毒的藥物。”季晨通俗一點地對施陳意說道：“那麼，如果特效藥就是病毒本身呢？”
“……”施陳意的腦子一時間還真是有些轉不過來，皺眉看着他。
“世人總習慣於先製毒，再解毒。但要是把這個程序給換一下呢？是否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季晨進一步解釋了一遍。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施陳意也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人原來是要反其道行之。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雖然有些大膽，但要是真的有用的話，還是可以一試的。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條可以嘗試的路。
施陳意一下子就覺得豁然開朗起來，點頭笑道：“不錯。人家都說你可以跟施黎一較高下，但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爲。我覺得你比我那混賬弟弟，腦子好使了不是一點兩點。”
得到了施陳意的誇獎，季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僅止於理論階段，我都還沒能實驗呢。”
“沒關係。”施陳意大手一擺，直接說道：“我手下那些人，之前都還不捨得給施黎禍害，但是如今看來，我可以將他們放心地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