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到機場,就看見一個戴着墨鏡的胖小子從陸然的身邊快步經過,並且直接將兩張機票遞給她。
隨後,這人只留下了一句話便一陣風似的走了。
施黎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這人到底說了什麼,忍不住問道:“什麼情況?”
“他去了米國……”陸然皺着眉頭,揚了揚手中的機票,道:“小助理已經幫我們買好機票了,直接登機吧。”
“那診所那邊?”施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再次發問。
“剛纔來的路上我就跟老闆娘請了假了。”陸然很是自然地回答道:“我說我們出去拍婚紗照,請個三五天的假期,不過分。”
拍婚紗照……
施黎一瞬間腦門都是冷汗,虧得這小姑娘說得出來,也不怕玷污了自己的名聲。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施黎被陸然不由分說拉着上了飛機,追着季晨而去。
一直到了飛機起飛,施黎纔算是找回了一點自己平時的腦子,對陸然低聲說道:“我或許可以猜到他想要去什麼地方。”
“什麼?”陸然有些好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米國跟我們兩人唯一的聯繫,大概就是我們的母校了。他的國籍並非是米國,據我所知在那邊也沒什麼親朋好友。”施黎斷言道。
“你確定?你們在米國留學多年,就沒個相好的什麼的?”陸然繼續問道。
“……”施黎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是問他還是問我?”
“都有吧。”陸然挑了挑眉:“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沒有。”施黎幾乎是斬釘截鐵地回答。
陸然笑了笑,眼中有些俏皮,但是也不多說了。這飛機上的人不少,但是據說季晨身邊跟着的人也不少。商務艙的座位有限,誰能知道陸然和施黎的身邊會不會也坐着幾個施陳意安排在季晨身邊的保鏢?
季晨十分體面地從頭等艙下飛機,隨後便對緊跟在自己身邊,僞裝成自己的助理形象的人說道:“我去一下衛生間洗漱,你要與我同去嗎?”
按理說是應該一起去的,畢竟施陳意交代了要跟這個人寸步不離。
但是當這人直視上了季晨的眼睛之後,卻冷不丁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這人總是這樣,看起來好像笑得如沐春風,但是這眼神之中總帶着冰冷和疏離。
即便是他向人提出了邀請,也會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讓人不敢輕易答應。
因此,這位“助理”便十分客氣地說道:“不用,我在門口等您就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季晨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那就辛苦你們了。”
隨後,季晨便直接前往了衛生間去。
在季晨在衛生間磨蹭的這十幾分鍾內,大約有將近十個人在衛生間門口徘徊而過,基本上都是施陳意安排好的人。
剛下飛機就要上洗手間,這行爲看起來很正常但是細細想來卻又讓人覺得有些詭異。所以這羣人還算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擔心看着衛生間大門的。
並且,還有人悄無聲息地拿着微型的信號屏蔽器站在門口,只要季晨妄圖和外界聯繫,並且觸及到了相關的敏感詞彙信息,這屏蔽器就會給施陳意那邊發出警報。
但是,一直到季晨從衛生間出來,這屏蔽器都沒有絲毫反應。
他竟然真的只是老老實實地去了衛生間洗漱刮鬍子,隨後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