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踮着雙腳使勁去夠燈臺。
舒縉雲忍不住就皺了皺眉頭:“長得這麼矮,也不知道墊個凳子。”
伊博藤子聞言一愣,左手便又揪住了身後的裙襬,同時雙腳踮得更高,右手則繼續使勁往上伸。
李承陽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實際上是假寐,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舒縉雲看明白了。
伊博藤子這是怕被李承陽把裙底風光給看了去啊!
屬實是多慮了。
李承陽真要對她有什麼想法,早就已經動手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關於這一點,舒縉雲還是很有自信的。
至於李承陽承陽爲何要如此作弄伊博藤子……
多半是覺得好玩兒吧。
抱着這樣的念頭,舒縉雲並沒有太過在意伊博藤子的存在,直接走到李承陽身邊坐下:“困死我了。”
李承陽便遞過一碗茶來:“那就去歇會兒,藤子小姐已經給我們換上了新的被褥。”
舒縉雲白了他一眼,又伸了個懶腰:“也好……但是你不許來!”
“爲什麼?”
“你若來了,只怕會更累!”
“……”
李承陽無語,舒縉雲卻又站了起來朝內殿走去。
也不知道她剛剛坐下是幹什麼?
走得幾步,忽又頓住,回頭看了伊博藤子一眼:“承陽,玩兒一會兒就得了,她畢竟是李承煊的皇后,傳出去不好。”
李承陽強忍着笑答道:“放心,既然已經決定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給李承煊留個好名聲,我便不會亂來……而且藤子小姐這體格也玩兒不了太久。”
舒縉雲便點了點頭,復又朝內殿走去。
顯然是沒有聽懂他的一語雙關,說到底還是沒能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伊博藤子卻是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轉過身來眼巴巴的看着李承陽,柔弱的目光中滿是乞求。
李承陽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又故意做了個摔東西的手勢,嚇得伊博藤子又是一顫,還是晃得眼精花。
不行了。
不能再讓她繼續下去了。
李承陽長舒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後就擺了擺手:“好了,這裏不用你了,去收拾你自己的甘華殿吧,”
伊博藤子連忙朝着他深深一鞠,然後扭頭就跑。
李承陽突然又喊了一句:“不許換衣服!”
蘿莉女僕腳下的步子便是微微一錯,然後……她就失去了平衡。
果然還是太大了啊!
李承陽暗歎一聲,然後就開始罵娘。
裙子裏面怎麼還有安全褲?
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告訴慕容昭短裙裏面可以穿這玩意兒的?
他奶奶的反人類麼不是?
……
……
兩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馮懷英是第一個回到立政殿的,剛剛沒能逮到機會,這回可得好好跟陛下邀邀功。
李承陽屁股還沒坐穩,他便開了口:“啓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這傢伙不會也跟那幫人一樣攢錢攢糧了吧?
不對!
他一直在蹲大牢,想攢也攢不了。
“什麼事?”
“啓稟陛下,晉陽煤礦坍塌一案,臣已經調查清楚了,但是後來風雲突變,所以……”
“廢話就不用說了,直接告訴朕結果!”
“是!”
馮懷英應了一聲,又清了清嗓門:“啓稟陛下,據查實,晉陽煤礦坍塌一案並非意外,乃是人爲。”
李承陽皺起眉頭:“所以穆珏、李灝和獨孤洛還活着?”
“應是如此,但就在臣快要查到他們的下落時,宮中突然生變,是以此事也不了了之。”
李承陽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些:“此事乃何人所爲?”
馮懷英又開了口:“動手的應該是江湖人士,具體是什麼人尚未查出……本來已經有眉目了,但是宮中突然生變……”
說到這裏,卻是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李承陽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既然什麼都沒查到,你跟朕說這些幹什麼?”
馮懷英連忙跪了下去:“臣失職!”
“獨孤琦呢?”
“還在大理寺牢中關着,像是被他爹給忘了。”
那就沒問題了。
李承陽舒了一口氣,又擺了擺手:“行了,這是小事,等辦完了當前的大事,再繼續查便是。”
確實是小事。
穆珏自己並沒有什麼勢力,昭王一家那時也已經被牢牢的按在了長安,唯一的可能就是獨孤洛還藏了一手。
他藏的那一手會是什麼?
應該不怎麼厲害。
不然爲何不連被關在長安的獨孤琦一塊兒救走?
就算自己在的時候他們不敢來,李承煊那個廢物當了將近三年皇帝,他們也不敢來麼?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以那幫人的實力,能在晉陽煤礦搞點事出來就是他們的極限了。
這樣一幫人不足爲慮,什麼時候冒出來,什麼時候按死就是。
第一件事邀功未成,馮懷英連忙又說道:“啓稟陛下,臣還有事要奏……臣把反王李祺又給抓住了。”
居然把這位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李承陽眉毛一挑:“細說!”
馮懷英見狀一喜:“啓稟陛下,齊王李承煊篡位之後爲示寬仁,李宸濠和李祺一家盡皆蒙赦。”
“李宸濠無意參政,在長安當了個閒散富家翁,李祺倒是想憑着李煥的關係回到萊州,但因着豐臣秀二郎從中阻撓也一直沒能成行。”
“昨夜事發之後,李祺在今晨得到消息,便準備舉家外逃。”
“卻不料在被臣逮了個正着。”
“還請陛下發落。”
長安城現在肯定還是亂糟糟的,李祺這都能被抓住,倒黴得有點兒過分了吧?
許是看出了李承陽的疑惑。
馮懷英又連忙說道:“他們帶的財物太多,大大小小十好幾車,這才引起了城防營的注意,將他們扣了下來,臣剛剛離開立政殿就得了消息,趕過去一看,正是李祺!”
呵!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啊!
李承陽訕笑一聲:“如此說來,李煥在朝中當了這幾年官,也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咯?”
當初昭王府的財產可是被自己抄沒了的,如無補充,他們哪兒來的十幾車財物?
馮懷英卻是搖了搖頭:“並非如此,臣仔細查過,李煥這兩年在朝中爲官,雖然無甚作爲,但卻清正廉潔,而且他一個光祿大夫也沒什麼油水可撈。”
就給了個不掌實事的光祿大夫?
看來在李承煊上位後,豐臣秀二郎和徐福還真是鬧得夠僵。
李承陽啞然失笑,卻又更加疑惑:“那李祺那十幾車財物是從何得來?”
馮懷英也笑了,而且笑得十分猥瑣:“陛下可還記得無雙郡主?”
李無雙?
李承陽大喫一驚:“她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