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日向日足難得的帶着雛田到木葉的烤肉店中好好的喫上一頓,一大早的,這烤肉店老闆纔剛剛開門,入眼便見一大一小兩雙白眼,嚇得他一激靈,瞌睡頓時消失無蹤。

    “兩位大人,裏面請。”

    烤肉店老闆也算一個人物了,早期就能夠在木葉村當中盤下一個店鋪,每天都接待着各種級別不同的忍者,甚至還有兩大家族的人。

    在普通人的眼中,烤肉店老闆那可是背景深厚,手段強勁,是普通人絕對不肯招惹的存在。

    可是。

    在日向一族族長日向日足的面前,區區烤肉店老闆根本不值一提,那噤若寒蟬的樣子很難讓人想象的出來。

    烤肉店老闆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心裏正納悶着:“你這大早上的就喫烤肉?”

    喫就喫吧!

    一聲不響的出現在人家家門口,還頂着兩雙白色大眼睛是腫麼一回事?

    烤肉店被嚇的差一點原地去世。

    自個琢磨,琢磨。

    這一大清早,剛剛起牀,還睡眼惺忪神志不清時,突然眼前冒出來那麼大個白色眼珠子,那還嚇得當場從牀上蹦起來?

    也是這日向一族也是在村裏的名人了,烤肉店老闆也是認識的,平常也有不少日向一族的人來烤肉店裏消費。

    否則。

    真是當場原地去世。

    現在。

    烤肉店老闆還有一點驚魂未定,把菜單往日向日足的面前一擺,站在旁邊神遊天外去了。

    “這就是日向一族的族長嗎?看起來好威嚴!不愧是日向一族的族長!”

    “旁邊這位是令千斤嗎?看起來好可愛!”

    眼睛不眼睛的無所謂,可愛就無所畏懼。

    這還有一白遮百醜的說法。

    那被封印了多少年的身穿紋有黑色勾玉圖案的白衣,雙目爲白眼,額頭上有一隻輪迴寫輪眼某女人還不是有一大票粉絲?

    何況。

    小小雛田的外貌的確很喜人,那小口,小口喫肉的樣子看起來也格外有意思。

    不知不覺這小雛田身邊的盤子就堆滿了一桌子,還朝着地下蔓延而去。

    烤肉店老闆:“???”

    當我打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燒烤店老闆又仔細眨巴着眼睛,還抽空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是會破解幻術的。

    可是。

    這雛田小公主身邊的碗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多,越堆越高。

    從雛田小公主的正前方看過去,只看到那堆起來的碗,都看不到雛田那可愛的身影的。

    這……

    雛田呀!

    這烤肉不帶那麼喫的!

    烤肉店老闆想了想,還是上前一步說道:“大人,我們烤肉店裏的存貨已經沒有了,要不,你們下一次來?”

    日向日足搖搖頭,嘆息一聲:“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些還不夠我女兒開胃的,有多少就上多少吧!”

    日向日足認真的看了一眼烤肉店老闆,嚴肅的說道:“我的女兒,我比你更加清楚。”

    “這,這……”烤肉店老闆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會兒被雛田喫下去的烤肉都有平時店裏一半的營業額了,這還只是開胃?

    真的只是開胃嗎?

    此時此刻。

    烤肉店老闆有一種自己還賴在牀上沒醒,眼前一切都是做夢的,都是虛假的。

    一個人一頓烤肉錢可以頂一天的營業額?

    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咕!”

    一口唾沫嚥下,烤肉店老闆感覺有些暈了。

    等到烤肉店老闆再次端上肉來,可以很清晰的見到老闆臉上紅腫一片,那是他一巴掌又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整出來的。

    這也讓烤肉店老闆相信,眼前這一切不是幻覺。

    可是這更加讓烤肉店老闆難受了。

    只覺得自己分辨不出來真實和虛幻,割裂感太嚴重了。

    “原本我以爲丁次一家算是最能喫的了,想不到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我見識太低了。”

    不是丁次一家不能喫。

    而是雛田她真的太能吃了。

    “唉!”

    日向日足又嘆息一聲,他也看到了烤肉店老闆臉上的囧樣,可日向日足沒有半點笑話人家的意思。

    非但不想笑,甚至感同身受。

    雛田的天賦之高,超乎日向日足的想象,可雛田的胃也超乎了日向日足的認知。

    他特意帶着雛田出來喫一頓烤肉這個決定,當真是腦袋進水了。

    日向日足摸了摸乾癟癟的錢包,流下了疼痛的淚水。

    “只能先預付家族當中的錢了。”

    日向日足自己的小金庫有不少,這都是日向日足身爲上忍時,獨自出任務時積攢下來的。

    當時娶雛田的母親時浪費了一些,都是族人,實際上花費可以避免的,不過日向日足還是爲其操辦上一場婚姻。

    置辦忍者用品也花費了一些,這筆錢可以由日向一族,公家報銷,日向日足身爲族長,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只是有些東西是私人用的,讓公家報銷就必須把東西寫明掉,日向日足也想有自己的隱私。

    日向日足不缺錢,身爲日向一族的族長,他能夠掌控整個日向一族的資金。

    可日向一族是日向一族,日向日足是日向日足。

    動公家的錢,那公家有事需要錢時,這錢又要從哪裏來?

    能不動就不動。

    日向日足身爲族長,這點考量還是有點。

    日向日足缺的是自己小金庫的錢,這麼揮霍下來,實際上日向日足的小金庫當真沒有多少了。

    這下可好。

    日向日足爲了避免捱打,竟然選擇了另一條更爲艱辛的路,看看,日向日足自己都不吃了,就看着雛田一個人在喫。

    “能喫就好,能喫就好。”

    “呵呵!”

    日向日足的心已淚流滿面。

    日向日足望向窗外,早晨的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行走着,白霧籠罩下,日向日足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只有那匆匆一閃而過的背影,隨即消失在白霧中。

    日向日足曾經有過一段往事,那是他年少憂愁時,迷上了菸草,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大風當中抽菸,他抽一半,風抽一半。

    可後來日向日足覺得有很大問題,自己的煙這憑什麼抽,日向日足氣不過,所以他開始抽風了。

    現在。

    往事如雲煙,年少中二,回想起來只有尷尬,什麼抽風不抽風的,我看你腦袋有點瘋。

    只是現在,日向日足真希望能夠多一點時間抽點風。

    當個老父親。

    真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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