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長生的腦袋,示意他趕緊回去。

    長生高高興興的牽好牛車和蘇清晚,高高興興的朝醫館的方向走去。

    此刻,醫館內,最好的大夫,正在給蕭長錦診脈。

    一邊診脈,一邊搖頭。

    “大夫,我二弟他怎麼樣了?”蕭長河見大夫表情並不好看,緊張兮兮的問。

    那大夫是個脾氣不好的,蕭長河一開口,就衝他發脾氣,“他什麼情況,你們不清楚?”

    “還能治嗎?”蕭長河問。

    “治好了,也是個癱子!”

    一旁的蕭長玉握緊拳頭,“癱子我們也治!”

    “準備好五兩銀子!我將人弄醒,再弄些藥你們帶回去。”

    那大夫說完,拿出了鍼灸包,當着蕭長河和蕭長玉的面,取出銀針。

    見兩個人還在沒離開,又沒好氣的道:“怎麼?還想看我是怎麼治病的?想偷師學藝?”

    蕭長河和蕭長錦兩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他們兩個,擔心的是診金。

    這大夫說要準備五兩銀子,可他們統共才一兩銀子,外加幾十個銅板。

    這還差一個大窟窿了。

    當着大夫的面,他們不敢說,就怕說了,人家不給二弟(哥)治了!

    等走到外面,兩兄弟纔開口。

    “早知道,就多從王田七手上要點銀子!”蕭長玉握緊拳頭,冷聲開口。

    蕭長河沒理蕭長玉,對這個弟弟,他心中還有氣。

    “我去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到錢,你在這裏守着二弟!”

    扔下這句話,蕭長河快步朝着醫館外面走去。

    他擔心傷了頭的蘇清晚,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其實也應該讓她看看大夫纔對。

    蕭長河走出醫館,正好和從當鋪回來的蘇清晚還有長生迎面對上。

    長生鬆開蘇清晚的手,立刻衝了上來,“大哥,二哥咋樣了?他有沒有事?”

    蕭長河看了一眼長生,又看了一眼蘇清晚。

    蘇清晚額頭上包着一塊舊布條,布條上染了血。

    加之她整個人很瘦弱,看起來隨時都要倒地一樣。

    “媳婦!”蕭長河三步並做一步,到了蘇清晚面前,手直接搭在了蘇清晚的手腕上。

    蘇清晚下意識的要甩開他手,卻對上他那一雙佈滿擔憂的眸子。

    原本準備甩開他手的,最終也沒有做。

    她的不反抗,落在蕭長河的眼睛裏,讓他忍不住想笑。

    可是想到醫館內的二弟,那張緊繃的臉,又一次變成了面癱。

    長生又一次湊了上來,“大哥,二哥他……”

    “治不好了,大夫說。”

    長生聞言,直接紅了眼眶,“二哥他真的不行了嗎?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貪玩出去的,如果我不出去,就不會沒人照顧二哥,二哥也不會變成那樣。

    二哥一定是想上茅房,但是有沒有尿壺,所以想自己爬出去,爬到茅房。是我不好,嗚嗚嗚……”

    小孩兒哭的快要斷了氣。

    蘇清晚怕蕭長河責備長生,一把抓住蕭長河的衣袖,指了指自己。

    意思是,自己也有責任,不要怪一個小孩兒。

    對上她清澈又可憐的目光,蕭長河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我不會怪他。二弟沒死,大夫是說,治好了,還是和從前一樣,會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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