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她都收了,蕭長河不要,回去她扔給蕭長玉就是了,反正蕭家家裏的事兒,好像都是他在管。
蕭家大事兒是蕭長河這個大哥決定的,俗稱主外的。
因爲蕭家沒個女人,主內的事兒,就是蕭長玉來。
做飯,洗衣服,各種。
當然,長生也會幫忙。
獵物賣完了,中午這頓飯,也解決了。
蘇清晚還從酒樓偷偷帶了菜,中午炸的裏脊肉,還有她烤的肉,炒的獐子肉,一樣拿了一些,用幹荷葉包着,滿滿一大包。
幸好那個姓徐的,沒有查看他們帶來的木桶,不然又要爭吵一番。
蘇清晚手上有錢了,就想再買些藥。
另外,還得買些糧食。
這幾天喝的都是糙米粥,屬於粗糧,即便熬成粥了,也有些拉喉嚨。
蘇清晚想買點大米,買點麪粉什麼的。
路過米鋪,蘇清晚停了下來,指了指米鋪。
蕭長河見她要買米,心一暖,心底想着,她是又在爲這個家考慮了。
蕭長河將平板推車放在米鋪門口,領着蘇清晚,輕車熟路的往粗糧區走去。
剛準備拿裏面的瓢舀糙米,就被蘇清晚拉住了手腕。
“媳婦……”
蘇清晚衝他搖頭。
她拉着蕭長河到了放大米的地方,指着白花花大米,她要這個。
蕭長河想了下,今天賺的銀子,比往常多多了,而且都是按照市價賣的。
雖然幾張皮毛,又回到了他手上,可是狍子皮和獐子皮都是好東西,找鄭叔硝好,也能賣個好價錢,不比單賣狍子或者獐子肉差。
蕭長河的目光,落在蘇清晚穿着的衣服上。
他認出這是自己衣服改的,和大街上穿着打扮明豔的女子比起來,他媳婦身上這身衣服,簡樸的根本沒辦法看。
沒有半點花色,衣服也洗的發了白,顏色又是難看的灰色,哪怕是最窮的姑娘家,大概也比她穿的好。
蕭長河還注意到,年輕女子走在她身邊時,眼神露出的鄙夷,可他媳婦像是沒瞧見似得,依舊坦然的面對每一個人。
蘇清晚表現的越是坦然,越是不在乎身邊人的目光,蕭長河越是難受,越是自責。
媳婦跟着他,一天好日子沒有過過,反而爲了他們蕭的這些事兒,奔波忙碌,連休息的時候都沒有。
“媳婦,待會兒買完米,我帶你去布莊看看,買一塊布,做兩身衣服。”
蘇清晚詫異的看着他。
這一次,統共就賺了二兩多。
還要還那個姓王的大夫一兩多的債,也就是說,這一趟能支配的錢,就一兩多銀子。
蕭家老二現在不能從王田七那兒拿藥,得從縣城拿,半個月,就是二百多文。
一個月就是五百文,相當於半兩銀子。
這一兩多,也就夠撐兩個月的,還沒算蕭家這麼多張嘴,喫飯穿衣什麼的。
這麼一算,哪裏還有錢給她買布做衣服?
雖然她自己是很想要兩身新衣服,可目前的條件,根本不允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