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世面的她,倒是沒有拆穿長生,而是繼續做買賣。
“手帕給我瞧瞧。”
蘇清晚將蕭長玉給她的三塊手帕拿了出來。
這繡工,這繡帕的樣式,鄭豔娘想不認出來都難。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不是打着王秀梅的名義了,但鄭豔娘還是給了個很公道的價格,和之前一樣,二百五十文一條。
“三條的話,給你七百五十文。”
蘇清晚衝鄭豔娘露出笑容,鄭豔娘剛準備將錢給蘇清晚,就聽見一道尖銳的女聲,傳到了成衣店。
“我說到底是哪個臭不要臉的冒充老孃的名義賣東西,果然是你們蕭家的人。我說呢,怎麼蕭家老三不給我繡手帕了,搞半天真的是你這狐狸精搞得鬼!”
隨着聲音落下,王秀梅從成衣店外面走了進來。
大約是因爲嫉妒,她整張臉都變形了,看起來很是猙獰可怕。
蘇清晚扭頭看了一眼王秀梅。
王秀梅就靠着收鄉下繡活兒好的姑娘們繡的手帕賺錢,所以鄉下人都在農忙的時候,她反而有時間出來。
“小狐狸精,誰讓你打着我的名義來賣手帕?誰讓你煽動蕭家老三,不幫我幹活兒?你人長得醜,又是個臭啞巴,做壞事兒的本事倒是不小。”
蘇清晚冷笑一聲,“你誣衊人的本事也不小,別人爲什麼不願意給你幹活,你心裏沒點b數?老黃瓜了,以爲刷個綠漆,就能裝嫩?”
蘇清晚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王秀梅除了賺錢,就喜歡買脂粉往臉上抹。
長生還被嗆的打了好幾個噴嚏,眉頭都皺成了兩條毛毛蟲。
王秀梅頓時惱羞成怒,“臭丫頭,老孃的名義就這麼好用?今兒要是不給老孃賠禮道歉,上繳賣手帕的錢,老孃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囂張,王秀梅是真的囂張。
蘇清晚直接看向鄭豔娘,“老闆娘,這人在你店裏鬧事兒,說要讓你店裏的客人出不了門。”
鄭豔娘本來就有些不高興王秀梅在店裏大吼大叫的。
她們金錦成衣店,怎麼說也是鎮上最大的成衣店,什麼阿貓阿狗都來吵吵鬧鬧的,她這個店,還要不要開了?
鄭豔娘瞪了一眼王秀梅。
王秀梅立刻解釋道:“豔娘,我們兩個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說的話,可不是針對你店裏的客人,而是這個小妖精,臭啞巴。”
蘇清晚不啞了的事兒,其實王秀梅已經知道了,甚至在方纔,她也聽了蘇清晚說話。
只是先入爲主,她還是習慣的叫蘇清晚臭啞巴。
鄭豔娘:“那你也不應該在我店裏大吼大叫,嚇着我的客人怎麼辦?”
“我這不是教訓這個臭丫頭嘛!這臭丫頭的小叔子,原本是在我手底下幹活兒的,我好喫好喝的伺候着,工錢給的也足,誰知道這臭丫頭一嫁到蕭家,就吹了我的生意,不僅不讓小叔子跟我幹活兒了,現在還冒充我的名義賣手帕,你說我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