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走了,蕭長河和蕭長玉兩兄弟在廚房裏喫飯。

    本來心情沉重的兩個人,這會兒有了喘息的機會。

    扒着碗裏的糙米飯,喫着蘇清晚做的飯菜,蕭長玉突然眉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大哥,你加把勁兒,爭取讓蘇清晚留下來,她……她做飯好喫!”

    蕭長河一噎,“你大嫂什麼時候說過不留下來?”

    “大哥,自欺欺人不是好事兒!”

    蕭長河低下頭,掩飾住內心的失落。

    蕭長河其實自從蘇清晚嗓子好了之後,就明白,很多事情可能是他之前誤解了。

    也許……蘇清晚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意思。

    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可是他就是想自欺欺人!

    他就是想每天都見到媳婦。

    喫完晚飯,蕭長河還是將碗筷都給洗了,再打桶水,在院子裏,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連帶換洗下來的衣服,也洗乾淨了。

    院子裏的晾衣杆上,還晾着一套衣服,是蘇清晚的。

    蕭長河將兩個人的衣服並排放在一起,嘴裏喃喃道:“晚晚,遲早咱們會像這兩身衣服一樣,緊緊的靠在一起!”

    ……

    隔天,蕭家兩兄弟早起去幹活兒。

    蘇清晚在家做早飯。

    村裏已經傳遍了,蕭家兩兄弟包了人家三十多畝田,可是借不到牛。

    到時候就算是能將稻子全收起來,沒有牛,他們也只能靠手打,就算累死,三十多畝田,也不可能弄的完。

    加上還有耕田這種必須要用牛的地方,沒有牛,還真不行!

    所有人都等着看蕭家人的笑話。

    王田七更是將雙手背在身後,往蕭長玉和蕭長河兩個跟前湊了不知道多少次。

    王田七在心裏不知道憋了多少天了。

    那一兩銀子對他來說,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從蕭家幾兄弟身上,白賺的,也不止這麼多。

    加上蕭長河和蕭長玉兩個,每年白給自己幹兩個月的活兒,夏季農忙一次,秋季農忙一次,早就抵上拿一兩銀子了。

    他氣的是蕭家兄弟不聽自己使喚了。

    農忙了,不但不來給自己幹活兒了,竟然還去鎮上給蕭長錦那個癱子抓藥。

    根本沒有將他王田七放在眼底。

    早上的曬穀場上,還沒有什麼人,不過太陽一升起來,人就來了。

    大家知道王田七在曬穀場上盯着蕭家兩兄弟,紛紛過來看熱鬧,連家裏的農活兒都不幹了。

    “蕭家老大,蕭家老三,你們欠我的錢,也該還了吧?我可聽說了,你們包了別人三十畝水田幫着幹活兒,這怎麼着也賺了一兩銀子吧?既然賺了錢,總欠着我這窮苦老頭的錢,算是怎麼回事?”

    蕭長玉也是有氣的,“銀子我早想還了,可你也得收回你之前在外頭胡亂造的謠!什麼我們一家子土匪、強盜?什麼我們搶你的錢不還?

    這也就算了,你讓村裏人不和我們蕭家來往又是怎麼回事?陳纔不肯借牛給我們,也是你搞的鬼吧!”

    這些事兒,蕭家人知道,村裏人也知道,不過蕭長玉直接挑明瞭說,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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