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尖酸的衝蘇清晚道:“年紀輕輕的,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人行騙。就你,知道治病?”
蘇清晚擡頭看向江氏,眉頭皺的緊緊的,“你說誰是騙子?”
“我說的是你!蘇清晚,別以爲你運氣好,不啞巴了,就可以仗着這個到處行騙。
我告訴你,我老太婆喫過的鹽,比你喫過的米還多。就你這樣的,也就我那兩個不懂事的兒子和兒媳婦相信。
你這真是太不要臉了,同村人你都騙。我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門,害臊都臊死了!”
江氏說話一點不客氣。
絲毫不顧蘇清晚在給她孫女治病的情分。
“老太太,你說話未免太欺負人了一點。你別忘了,你孫女是我在幫着治療,要不是我,她發病那天,就死了。沒有你這麼對大夫的!”蘇清晚道。
“我呸呸呸,我孫女好好地,怎麼會死?倒是你,什麼大夫,就你也配?王田七都比你好!”
“王田七這麼好,你去找他去啊,找我看什麼病?”蘇清晚語氣冷了下來。
“你以爲我願意找你,要不是你不收錢,我兒子和兒媳婦只信你,我早就去找王田七了!”
蘇清晚聽到這句話,直接站了起來。
當初她好心,看陳巧巧年紀小。
幫她鍼灸,幫她開藥,一分錢不要。
統共就得了陳才家裏幾斤米,幾十個雞蛋,一隻老母雞。
隨便換一家人,蘇清晚怎麼也不會這麼好說話。
她的好,成了別人眼中的便宜貨,倒貼。
既然如此,她還留着做什麼?
正好這時候,劉春麗出來了。
她道:“蕭家媳婦,我和巧巧說好了,她在房間裏等你!”
蘇清晚張了張嘴,原本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跟着劉春麗去房間,幫着陳巧巧施針治療。
半個時辰之後,蘇清晚從陳巧巧的房間出來。
劉春麗立刻迎了上來,“怎麼樣?巧巧是不是好很多了!”
蘇清晚面無表情:“去前院說。”
前院,蘇清晚當着江氏的面,衝劉春麗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幫着巧巧治病了,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劉春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問蘇清晚,“爲什麼?是巧巧的病好了?還是……”
“這得問問你婆婆!我這個便宜貨,始終比不上王田七,讓她去找王田七!”
劉春麗臉色一僵,趕緊看向婆婆江氏。
“娘,你和蕭家媳婦說了什麼?王田七不是好人,他……”
“沒錯,我就說她是騙子了!王田七幾十年的老大夫,你不相信,非要相信這不知道哪裏來的騙子。我做主了,往後不許她來家裏治病!”江氏大聲道。
蘇清晚掃了她一眼,語氣桀驁,“不好意思,是我蘇清晚不治了,不是你們不請!要不是看在同村的份兒上,你們求我,我也不會來。”
說完,轉身離開。
劉春麗想去追蘇清晚,她婆婆江氏卻大吼,“你敢去,敢去以後就別喊我這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