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一盞油燈,也足夠讓蕭長河這個夜視力很好的人,看清楚桌上的飯菜。
兩個滿滿當當的炒豆角,一個青椒,再是一碗蔬菜湯。
蘇清月掌勺,沒有像蘇清晚一樣,緊着好東西做,加上雞蛋什麼的,全被蘇清晚和蕭長河帶走了,家裏能利用的,就那些青菜。
再加上蘇清月炒菜,不敢放油,所以晚上那頓,沒滋沒味的,特別有老蘇家的特色——夠節省!
“菜還剩這麼多,你們都喫晚飯了嗎?”蘇清晚看向廚房裏的幾個人。
“吃了!”蕭長玉聲音有些弱。
“喫~了!”長生更弱。
沒辦法,自從蘇清晚掌勺,嘴巴都被養叼了,再喫其他人做的飯,總覺得不是那個滋味。
晚上大家喫的都不多,所以留給蘇清晚和蕭長河的飯菜,還有很多。
“這樣啊,我有點饞那個野豬頭,要不今晚燉了,咱們晚點吃了睡覺?”蘇清晚道。
蕭長玉嚥了口口水,“不大好吧?都這麼晚了!”
“沒事,正好還沒嘗過,說不準,放到明天早上,就臭了!”蘇清晚道。
她一說將豬頭燉了,蕭長玉和長生兩個不知道多高興。
“那就燉了吧,臭了浪費!”蕭長玉道。
“三哥說的對,浪費可恥!”長生重重點頭。
“對了,長錦呢?他睡着了?”蘇清晚問。
“還沒呢!我出門的時候,二哥都說等你和大哥回來!”
“那就叫上他一起!”蘇清晚道。
蕭長河開始處理野豬頭,蘇清晚則燒火洗鍋。
蘇清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蘇清晚,然後很小聲的問,“姐姐,是不是我做的晚飯不好喫?”
“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蘇清晚看着妹妹。
“晚上大家都沒有喫多少,就連兩隻小白狗也不喫我做的飯。”
蘇清晚:“……”
前者蘇清晚不能保證,但是後者,也就是大白和小白兩個,它們不是喫素的,怎麼可能喫她妹妹做的晚飯?
“別多想!其實大家就是嘴饞,想喫野豬頭!”
一旁的蕭長玉:“……”到底是誰嘴饞?
“可是……”
“月兒,我跟你說,臉皮太薄,又容易想太多,日子是很難過的。
你要堅定不移的相信,你做飯很好喫!如果不是,那就是別人欣賞水平有問題!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臉皮很重要,但我不需要,知道了嗎?”
廚房裏其他人:“!!!”
蘇清月終於笑了,“我知道了姐姐!”
蕭長河處理好豬頭,蘇清晚的火也生好了。
油燈的照明範圍有限,蕭長河就拿了一個火把,點燃之後,插在窗戶上。
整個廚房,一下子亮敞了許多。
野豬頭皮厚,蕭長河將外皮全割了,留了一個整豬頭。
因爲已經清洗過來,蘇清晚直接炒了滷料,倒了水,將野豬頭放在鍋裏,煮上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