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你拿着紙和筆，回我房間練一會兒，待會兒我再去找你。”
原本是打算帶蘇清月出去的，蘇清晚覺得，最好先給蕭長錦揉揉腿，按按肌肉，順便問問蕭長錦這個老師，兩個小孩兒的學習情況。
“恩！”
捧着自己的東西，蘇清月走出房間。
她一走，蘇清晚走到牀邊，開始幫蕭長錦按摩肌肉。
一邊問：“兩個小孩兒怎麼樣？”
蕭長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片刻。
“實話實說，有什麼說什麼！”蘇清晚道。
“長生可能蒙學太晚了，完全坐不住。月兒還好一點，不過……”
“不過學起來也慢對吧？”蘇清晚問。
蕭長錦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長生性子跳脫，錯過了三歲蒙學的好時候，現在你讓他安安靜靜坐在這裏練一上午字，根本不可能。至於月兒，她起步更晚，連握筆，都需要單獨拎出來教。”
蕭長錦看着蘇清晚，眼神有些微微閃動。
“長錦，我其實挺慶幸，長生的第一任老師是你！我也沒有指望他們一口氣喫成一個胖子，萬事開頭難，咱們先把唸書寫字的習慣培養起來，後來還有十來年，夠他學習的了！
至於月兒，慢慢教，她常見字認識，能讀懂幾本書，明白事理，就足夠了。剩下的時間，她可以學習更有用的生存技能，到了哪兒，都不怕餓肚子！”
倒不是蘇清晚雙標。
古代的科舉制度，不針對女人。
既然如此，與其像培養狀元一樣，花大量時間去培養月兒，從而浪費她的精力，倒不如往能夠傍身的技能這方面來教她。
學習和明理，則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大嫂和別人不一樣。”蕭長錦道。
“你是說，我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要求？”蘇清晚問。
“恩！”
之前蘇清晚對蕭長玉和蕭長河兩個的要求也是會認識字，能看懂幾本書。
“那是自然！雖說人這一輩子，有很長時間，可是能夠用來學習的時間，並不多。更重要的一點，得填飽肚子啊，有了生存技能，能夠填飽肚子了，往後別說四書五經，就是想將那些書，一個字，一個字背下來都行！”
生存問題都解決不了了，還談個屁的學習。
蕭長錦笑了，“大嫂說的是！”
“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對了，長生那兒，也不能太縱容，我中午給做個沙漏，大概四……大概三炷香的時間，時間一到，你讓長生和月兒休息一柱香的時間，除此之外，除非泰山崩頂，否則別放他們兩個出來。”
三炷香的時間，就是四十五分鐘。
上四十分鐘的課，休息十五分鐘，什麼茅房都能去了。
蕭長錦：“好……”
和蕭長錦交談完，蘇清晚也給他按摩了腿部。
蘇清晚給蕭長錦倒了一杯茶，自己出了房間，叫上妹妹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