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蘇清晚說話。
蘇清晚：“你說什麼？”
“我大哥雖然是個獵戶，但他是個好大哥，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懂這麼多東西，但我大哥是真的喜歡你。蘇清晚……不，我叫你大嫂，你能不能……別離開我大哥。”
“你是在求我？”蘇清晚故意道。
“是，我是在求你。原本，我大哥這樣的人，該娶個更好的姑娘。”
“你說什麼？”蘇清晚聽了蕭長玉的話，氣的想打人。
什麼叫可以娶個更好的姑娘？
意思是她蘇清晚不夠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我們拖累了我大哥，要不是我們，你和大哥兩個的日子，一定不是現在這樣。”
雖然蕭長玉從來不承認。
可是除了針線活兒，他什麼也不會。
就連做飯，都比不了蘇清晚。
“也不是這麼說！”蘇清晚看了一眼蕭長玉。
雖然這個年代，男人做女紅，被人瞧不起。
可是能夠填飽肚子，誰還管那些？
別人想要蕭長玉這手藝，還沒有呢。
一塊手帕，就賣二百五十文，這要是傳出去，蕭長玉這雙手，怕是都要被人連夜偷走。
“什麼？”這回輪到蕭長玉驚訝了。
“我說，職業……也就是技能，比如殺豬，繡花這種，不分貴賤，能夠養活自己就行。
至於你二哥，雖說現在不良於行，若是他真要養活自己，也不過是手寫幾幅丹青的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蕭長玉：“哪兩個字？”
“嫉妒！”蘇清晚紅脣輕啓，“雖然蕭家現在不咋地，可是當初卻是不錯的，背地裏，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如今，你們就算落難了，也一沒偷，二沒騙的，換成其他任何一家人，大概都去討飯去了吧？”
蕭長玉十分認同蘇清晚的話，“沒錯！除了陳田七的事情上，我急躁了些，可我們蕭家，一向不欠人家的。
反倒是那些人，沒少佔我們蕭家人的便宜！”
“雖說過度自信不是好事，但也不需要妄自菲薄！蕭長玉，你沒有那麼糟糕！”
蕭長玉心一暖。
對蘇清晚，他是越來越尊敬了。
不過……
“你還沒答應我，不能嫌棄我大哥……”
“蕭長玉……”蘇清晚突然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眼底多了幾分認真。
“什麼？”
“如果一個人，真的要嫌棄另外一個人，你怎麼求都沒有用。就好像，一個人要走，你怎麼都攔不住一樣。”
蕭長玉心一驚。
“你……”
“你與其求我別離開你大哥，倒不如什麼都不要管，順其自然！”蘇清晚道。
她現在也是這樣。
順其自然。
如果真有一天，她非蕭長河不可，不用任何人求，她也會留下來。
畢竟人這輩子，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太難了。
蘇清晚沒別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一定會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