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剛想回答，一道突兀的聲音，頓時響起，“還能是怎麼來的，自然是偷的！”
說話的是並不是掌櫃，也不是小夥計，而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好巧不巧，她身上穿的，和蘇清晚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蘇清晚看了一眼，妥妥的撞衫啊，還是古代版的！
人家都說，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偏偏她還是那個醜的。
不過這會兒，蘇清晚也顧不上尷尬不尷尬的事兒了。
她在想，鄭豔娘是不是將她那三幅成衣圖，賣到了州府。
至於買主，就是這江南首富穆家？
這穆家，剛好現在將這幾件衣服推了出來？
蘇清晚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問你話呢，臭乞丐，你還不老實交代，你這衣服，究竟是從哪裏偷來的！”說話的年輕姑娘，態度極其的囂張。
活了兩輩子，蘇清晚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比這姑娘還要囂張的。
蘇清晚：“說話就說話，你媽沒教你要講禮貌？你哪隻眼睛瞧見我是乞丐了？又哪隻眼睛瞧見我偷東西了？”
從前她穿的破破爛爛，衣服補丁蓋補丁，被人叫乞丐，她就很不爽了。
如今她換了身新衣服，還被人叫乞丐，她就更不爽了。
乞丐怎麼啦？
喫她家飯啦？
“你瞧你黑的像炭，額頭上還有疤，手也粗糙，你敢說你不是乞丐？至於衣服，你知道你身上這一件衣服多少銀子吧？憑你一個臭乞丐，你以爲你買的起這麼貴的衣服？”年輕姑娘指着蘇清晚大聲道。
一邊說，一邊嘆氣，瞧着倒像是真的在同情那位年輕姑娘一般。
“住嘴！你這下等人，不配和我說話！你趕緊交代你這身衣服從哪裏偷來的，否則別怪我送你去官府，讓你蹲大獄！”
“你是聾了，還是已經死了？你憑什麼說我這衣服是偷來的？我還說你這衣服是偷來的！”蘇清晚冷笑。
“笑話，我蘇鳳嬌在肅州府要一身衣服，還用得着偷？你以爲誰都和你這臭乞丐一樣？要什麼沒什麼？”
連着被罵了好幾次臭乞丐，蘇清晚就算是紙糊的人，也燃起來了。
“你這狗眼要是不需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別在這裏跟個傻子似得，沒工夫和你閒扯淡！”
蘇清晚不屑和這位‘瞎了眼’的年輕姑娘說話。
滿嘴噴糞的，也不知道腦子到底長在了什麼地方。
蘇鳳嬌也是頭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眼瞎，心下頓時憤怒不已，“穆掌櫃，你自己說，她這衣服，是不是從你們成衣店買的。”
穆掌櫃搖了搖頭，“這位姑娘的衣服，不是我們這兒買的！”
能夠來穆記買衣服的，都不是普通人。
像蘇清晚這樣平平無奇，還有些貌醜的姑娘，他必然是第一次見。
“不過……”穆掌櫃剛想說什麼，蘇鳳嬌就搶先一步，“聽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