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蘇大成,在蘇家幹活兒幹慣了,突然不讓他幹活兒,他還有些適應不了。
這不一大清早,就去山裏撿柴。
忙到午飯纔回來,連着兩天都是這樣。
也就是說,早飯他都不喫的。
第一天蘇清晚還以爲是巧合,第二天還是這樣,她乾脆找了蘇大成談話。
蘇大成一臉窘迫,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直到蘇清晚告訴他,讓他多休息,不用一早去山裏是柴禾。
閨女關心自己,蘇大成激動地不知道將手該往哪裏放。
打從閨女出嫁,都不怎麼和他說話了,哪怕說話,也是提分家的事兒。
“爹沒事兒,爹要是不幹點活兒,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蘇大成咧開嘴,實話實說。
蘇清晚覺得頭疼,她感覺蘇大成是被虐慣了。
雖說這樣不懶惰,可同樣的,也容易被蘇家那羣人繼續欺負。
“爹,柴禾蕭長河前些日子,撿了很多,家裏柴房都快堆不下去了,您就別往家裏拾柴禾了。”
“那你另外給我找點活兒吧,你娘能幫着餵豬,餵雞,做針線活兒,我卻啥事兒也不做,這不行的。”
“不用你們幹,蕭長河,蕭長玉都能幹活兒,喊你們過來,是讓你們休息的,不是整天給自己找事兒做的。”
蘇清晚這麼一說,蘇大成嘆了口氣,“話雖然是這樣的,可我和你娘,總覺得不好意思。一慣都是爹孃在兒子家生活的,哪有……”
爹,現在三房和蘇家分了家,從前那一套,該拋下的,就拋下了!你既然踏出了第一步,也不想以後都在原地踏步吧?”
蘇清晚知道蘇大成的想法。
純古人思想,帶點小封建。
不過人不壞,就是懦弱了一些,環境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爹不是那個意思,晚兒,你別生氣,我沒說閨女不是孩子,就是覺得,不該給你們添亂。”蘇大成急忙解釋。
“什麼添亂不添亂的,你和我娘,好好休息,要幹活兒,也等到過完年再說。”
蘇清晚勸了蘇大成,又去找林氏。
她去找林氏的時候,林氏正在喂小豬崽子。
從前蘇家的豬崽子,就是林氏喂的,她一有時間,就去砍豬草,還有去找蕁麻,曬乾磨成粉,給豬崽子喫。
所以蘇家的豬,歷來都是整個蘇家村最大的。
來了閨女這兒,她一天三頓,將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豬圈裏,又是鋪乾草,又是清理豬屎。
能幹真的是個能幹的,就是被蘇家,壓迫太久了。
瞧見蘇清晚過來,林氏趕忙道:“晚兒,你別來,這裏頭臭烘烘的,別將身上給弄髒了!”
蘇清晚沒有停住腳步,進了豬圈。
林氏提着豬食桶就過來了,臉上的表情還有幾分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