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覺得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明明女人是以夫爲天，以子爲天，她沒有兒子，就是愛孩子。
怎麼能夠愛自己？
蘇清晚見她擰着眉頭，就知道腦瓜子裏，想的是什麼。
她也懶得解釋了。
人也不是一天天改變的。
“差不多時間了，我得去做飯了！”蘇清晚道。
“我和你一起去。”
林氏跟着蘇清晚去了廚房，蕭家的廚房，看起來比老蘇家黑乎乎的廚房，要好太多。
竈倒是和蘇家一樣，是兩口。
不過蕭家還有一個小竈，再是幾個爐子。
要是真用起來，比蘇家要氣派太多。
林氏包了洗菜擇菜，燒火的活兒。
蘇清晚負責切菜。
爲了過年，家裏準備不少食物，中午她準備燉排骨，用白蘿蔔燉，另外再用冬筍炒個肉片，炒個青菜，燒個魚。
都是很簡單的家常菜。
林氏在旁邊看，見蘇清晚往鐵鍋裏，一舀一大勺油，嚇得趕緊上前，接過勺子，就要往裝油的罐子裏舀。
“晚兒，不興這麼浪費的，這要是讓你奶知道了，一準要生氣的！”林氏道。
蘇清晚：“？？？”
“娘，這裏是蕭家，不是蘇家！”蘇清晚提醒。
林氏準備舀油的手一頓。
她看向蘇清晚，“蕭家平時炒菜，就放這麼多油？”
“是啊！多少菜，配多少油，我們都有分寸的。”
“可這在蘇家……”
蘇清晚不回答林氏的疑惑，而是道：“這兩天的飯菜好喫嗎？”
蕭家喫大白米飯，紅薯都沒有一塊兒。
在蘇家，一鍋飯，有半鍋紅薯，外加一半的野菜。
林氏一向都是喫野菜的。
白米飯，都是蘇家其他人喫的。
野菜本來就不好處理，只是放在米飯裏煮，很拉喉嚨，不像白米飯，怎麼煮，都好喫。
蕭家的菜也是，林氏這輩子，沒喫過這麼好喫的，舌頭差點都吞進去了。
就跟那天的叫花雞一樣。
“蕭家的飯好喫，是因爲只有白米飯，蕭家的菜好喫，除了我和蕭長玉的手藝好，另外的原因，就是我們捨得放油，捨得放鹽。一份菜好不好喫，須得掌勺的厲害，材料齊全。
娘，蘇家是什麼樣子，你清楚，我也清楚，但你我更清楚的是，蘇家不是窮，而是單純的摳門，摳下來的錢，沒用在你我身上，沒用在我爹身上，都拿去補貼大房大堂哥他們了。
所以，你覺得出來了，還有必要遵循他們那一套嗎？”蘇清晚看着林氏問。
林氏被問住了。
有些呆呆的，過了好久，她纔回答，“沒有……必要！”
“這不就得了！你和我爹，雖然幹活兒厲害，可身子骨很虛弱，特別是你，你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多年，生不了孩子了嗎？體虛，宮寒，外加勞累過度，如果你還想生，最好不要像現在這樣苛待自己。”
林氏瞧着就是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
蘇清晚這兩天，藉着和她聊天的時候，給她把過脈。
身體虧空的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