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多了一股寒意。
“他孃的,怎麼突然就變冷了!”張二黑罵咧了一句。
周圍立刻就有人鬨笑,“你那可能是腎不好,虛的!”
“放你孃的屁,老子好的很,一晚上十個、八個,完全沒問題!”張二黑大罵。
其他人還是笑,就連那羣凶神惡煞的守衛,也破了功,笑的渾身顫抖個不停。
就在這時候,五當家過來了,“你們都在吵吵嚷嚷些什麼?這是什麼人?”
五當家看向蕭長河和馮懷清。
張二黑搶在王狗剩之前解釋,“這兩個,是過路的商人,咱沒搶到錢,就搶到一些沒用的瓶子。
不過這男人說,他家有錢,寫個信啥的,家裏人就會送錢上來,所以小的自作主張帶上山來,請大當家發落!”
五當家瞅了一眼馮懷清,確實是個細皮嫩肉的。
不是有錢人家,還養不出來。
“可以!”五當家點了點頭,“不過我方纔聽你們在笑,你們在笑啥?”
“還能是啥,蕭廚娘方纔摸了這下人,佔了人家便宜。正嚷嚷着,要找人做如意郎君呢,我們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女的,所以笑了!”
五當家一聽,哈哈大笑,看向蘇清晚,“蕭廚娘,張二黑說的可是真的?”
蘇清晚翻了個白眼,也不害羞,“有啥好大驚小怪的,要不是你們大當家看不上我,我至於找他?”
蘇清晚本來說的就是違心話,又是當着蕭長河的面。
蘇清晚瞬間覺得自己罪惡深重,連看都不敢看蕭長河了。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辦法了。
這羣人,雖然對她友善,可到底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她若不是處處表現的和旁人不一樣,要不就被趕下山,要不就被劈了。
所以該說的違心話,還得繼續說!
“噗——”五當家又是一聲鬨笑,“行了,蕭廚娘,我大哥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說了,你這要長相,沒長相的,我大哥也瞧不上你!你要是真喜歡這個下人,等這個小白臉的家人,送了錢來了,他又願意在山裏當土匪,你這事兒,我給你做主了!”
蘇清晚:“這可是你說的,老孃可就看上他了!”
見蘇清晚不但不害臊,還順杆子往上爬,五當家也是服氣。
可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再反悔的。
再說,這廚娘做的飯菜,吃了一次,這輩子都想喫!
“你們都別杵着了,將人帶到地牢去!蕭廚娘,你也趕緊的去送菜,都等着急了!”
蘇清晚跟着五當家去大當家那兒。
一個食盒裏,十來個菜,就是五個土匪頭子喫的。
蘇清晚照例先試菜,喫完了,其他五個土匪纔開喫。
其實光這一件事,也足夠證明,這些人,到底有多謹慎。
席間,五當家將蘇清晚的事兒,當成笑話,說給其他幾位當家聽。
就連平日裏,不苟一笑的三當家,也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