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帶着一堆的借據和契書,去長樂賭坊找胡蘊禮。
本來只想交代胡蘊禮明天去縣學收個賬,順便鬧鬧事兒,讓縣學將朱廉給開除,也就片刻的功夫。
誰知道,胡蘊禮非要請客喫飯。
蘇清晚知道他請自己,是因爲什麼。
出於心虛,蘇清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喫飯我看就不必了,咱們還是按照契書來,你幫我去要賬,順便給朱廉一點顏色瞧瞧,最後收到多少,我們四六分賬。”蘇清晚道。
胡蘊禮對蘇清晚倒是很客氣。
異常的客氣。
“師妹,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就別和我客氣了,一頓飯罷了,況且,這飯不是簡單的飯。”胡蘊禮笑着道。
蘇清晚將關係撇的清清的,“誰是你師妹?你別亂說。”
“師妹,你不用否認,我都懂!你還是跟我去喫這頓飯,一準有好戲給你看。”胡蘊禮道。
蘇清晚:“我真不是你師妹。”
“好好好,隨你怎麼說,只要你同我一起去喫這頓午飯,我保證,你不會後悔。並且,從今往後,這洛縣,也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胡蘊禮說的這般認真,蘇清晚就更不敢去了。
萬一是他動用自己的人脈和資源給自己鋪路,這人情,欠的就更大了。
蘇清晚:“我不去!”
“師妹,你……”
“說不去,就不去。”
蘇清晚拒絕的徹底,胡蘊禮也不好真的逼她。
可等蘇清晚一走,胡蘊禮還是安排了飯局。
這頓飯,安排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段志峯他爹的吉祥酒樓。
段志峯他爹親自出來招待,好處沒撈到,反而被胡蘊禮好生訓斥了一番,讓他管好自己的手。
不要隨便欺負人。
段志峯他爹,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
後面一打聽,才知道,胡蘊禮喫飯的時候,介紹了個人,給縣城裏大大小小,稍有些條件的員外。
那些人,只是看了蘇清晚的畫像,知曉她的名字,就被胡蘊禮要求着,不準惹蘇清晚。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胡蘊禮,確實有這個本事。
他看似只是洛縣最大賭坊的幕後老闆,可實際上,他在外面也有生意,至於具體有多大,其他人也不清楚。
蘇清晚還不知道,自己還沒出門,就被人罩了。
她按照原定計劃,找了胡蘊禮,又去青樓找紅凌。
她先是給紅凌贖身,接着又給她找了個客棧,讓她先住下。
“明天一早上,你就去縣學大鬧,就說她段志峯不肯負責,扒下他人面獸心的臉。”蘇清晚道。
“好!”
“另外,我還會找個女人,裝孕婦,到時候,你就當心灰意冷,離開縣學。離開之後,你想做什麼,都不用在意任何人,從那裏開始,便是你的新生。”
紅凌感激的看向蘇清晚,“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若是你明天能夠將局面攪渾,真的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