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河去打水,蘇清晚找農戶借了剪刀,準備了火盆。
剪刀過了火,消毒。
將胡蘊禮身上的衣服剪去。
他那傷,算不得多嚴重,原本撒點特製金瘡藥,再纏個紗布,好好休養就好。
可偏偏中了毒,蘇清晚不能馬上給他撒金瘡藥,不然那毒性,會隨着血液,滲入到胡蘊禮的五臟六腑。
蘇清晚給胡蘊禮用藥水洗了傷口。
又給他解了毒。
之後,才撒了金瘡藥,包紮好傷口。
……
胡蘊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
很破落,茅草做屋頂,屋子裏,牆壁都是黃泥做的,就連窗戶,也破破爛爛。
肩膀處,一抽一抽的疼。
他低下頭,發現自己光着上身,一塊紗布,從肩膀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了腰間。
胡蘊禮艱難的起身,一步步走到房門口。
打開房間的門,正好瞧見院子裏,蘇清晚和蕭長河正在生火做飯。
聽到房門響聲的那一刻,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人齊齊轉身。
“師妹……”胡蘊禮叫蘇清晚。
蘇清晚嘆了口氣,不過這回沒和之前一樣急着反駁。
就當胡蘊禮以爲她這是默認自己身份的時候,蘇清晚開了口,“你先回房間待着,晚飯馬上就好!”
蘇清晚和蕭長河,借住的地方,是一對老夫婦。
他們住的地方,在村裏,看起來是最破,最舊的。
廚房的屋頂破了一個大洞,上面的茅草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
晚飯也特別的簡單,一鍋糙米飯,再是蘇清晚去附近山上,採的野菜,焯水之後,涼拌。
蕭長河打的野雞,燉的野雞湯,一同燉煮的,還有無毒的蘑菇。
蘇清晚讓蕭長河給老兩口送了兩碗飯過去。
等他再回來,蘇清晚已經將飯菜,都端到了胡蘊禮那屋。
屋子裏簡單,但是有一張舊桌子,剛好可以讓三個人喫飯。
就是都得站着。
蘇清晚給胡蘊禮裝了一鉢飯,舀了雞湯,放了野菜。
看着面前的飯菜,鼻尖,全是誘人的香味。
胡蘊禮吸了吸鼻子,不過他沒有忘記道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師妹,你們是怎麼會剛好經過那裏的?”
蘇清晚:“我送他離開肅州府。那裏是必經之地。”
“離開肅州府?去哪兒?”
蘇清晚:“回軍營!”
胡蘊禮只知道蕭長玉,蕭長錦的身份,對於只見了兩面的蕭長河,並沒有細細研究過。
不過再看蕭長河,他也想起,初見時,此人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渾身透露着一股正氣。
的確不像是一般人。
胡蘊禮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來天不亡我。今日若不是師妹出手,我肯定已經死了!”
蘇清晚:“你不是在縣城嗎?怎麼會來肅州府?”
胡蘊禮頓了頓,無所謂的笑了笑,“這說來話長。不過也怪我大意了!”
蘇清晚:“你確定你是大意,不是被人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