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也不刨根問底。
“行吧，那我不問了！我出去，是不是要打扮一下？”月兒問。
在沈老相跟前，月兒不施粉黛，就連首飾也不戴。
不過也正對沈老相胃口。
年紀大了，就喜歡清水芙蓉。
特別是，在自己孫子心中，保有地位的人。
“你可以去打扮一下！我等你！”沈星道。
月兒果然回了自己房間。
這一通搗鼓，就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月兒從屋裏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件夾竹桃粉的裙子，頭上梳了一個百合髻，百合髻是淨髮分股盤結，併合疊於頭頂。
頭頂的位置，月兒用了一個兔子形狀的髮釵。
這一身打扮，看起來靈氣十足，頭頂的髮髻，更是點睛之筆。
沈星看着，嘴角都咧開了。
“好看嗎？”月兒歪着頭，衝沈星眨眼睛。
“可愛！”沈星看着月兒，“像個小兔子！”
“那你待會兒可要看緊我了，不然我就跑掉啦！”月兒笑哈哈的。
下一秒，手就被沈星牽住了。
“你……”月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樣，就不怕丟了！”
這不是沈星第一次領着月兒上街。
之前有很多次，但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一樣，是手牽着手的。
月兒想說男女有別。
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
可不知道爲何，看着身邊的人，本該說出口的話，硬是半句，也說不出口。
還是出了家門，沈星說：“你知道我祖母吧？”
沈星曾經無數次，說過他祖母的事情。
月兒知道沈星很尊敬這位祖母，而她亦是很喜歡！
“我更喜歡叫她阿蟬，雖然她年紀很大了，可她說，如果我叫她阿蟬，她總會覺得自己才十八歲！很小的年紀。”
“十八……？”
“哎呀，我忘了，我們這兒，十八都是老姑娘了！不過在他們那兒，十八歲可年輕了！還是上學堂的年紀！”沈星道。
“女子也可以上學堂？”
“那是當然！不只是上學堂，還有工作！他們那兒，男女平等！”沈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我姐姐好像也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她說那是夢裏的世界！”蘇清月說。
“也許，那不是夢呢？”沈星道。
“啊？”
見蘇清月一臉驚愕，沈星趕忙說：“逗你玩兒的！我的意思是，就算那樣的世界，不存在現實中，我們也可以當真！月兒雖是姑娘家，實際上，和男子比起來，沒有絲毫的遜色！”
蘇清月喜歡這番解釋。
因爲姐姐，也曾這樣說過，讓她自信！
“沈星……”
“月兒，我覺得，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也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和你手牽着手的感覺也不錯，就算是一輩子，好像也不會覺得厭煩。”
蘇清月的臉，本來就紅，現在更是像充血了一樣。
她試圖從沈星手裏，將自己的手拽出去。
可是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
“你幹嘛不放手？”
“月兒，牽上了，我就不想放開了！”沈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