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心頭的熱血頓時涼了幾分,土匪頭子冷冷地朝着自己手下的兄弟看了過去,“少他媽在這給老子起鬨,把人先給我抓回去再說。”
說着土匪投資率先轉身離開,那幾個起鬨的人帶着自己手中的工具,三兩下便將蘇若兮和顧子軒捆了起來。
兩人被拖到了莊子裏面,出乎意料的是這莊子裏面倒是被整理的十分整齊,就算是說有農戶住在這裏也是有人信的。
被叫做老二和老三的人將蘇若兮和顧子軒扔到了一間柴房裏面,兩人被堵着嘴不能開口,就這麼在這裏呆了一個時辰,被稱作大哥的土匪帶着自己的兩個小弟走了進來。
三人進來之後,柴房門立馬被人從外面關上,老三上前將蘇若兮和顧子軒嘴裏的破布取了出來,獰笑着威脅了一句,“老實一點,待會我們大哥問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否則小心你們兩個的小命!”
蘇若兮眉眼淺淡,聞言並沒有什麼反應,那清冷的模樣勾的坐在一旁的土匪頭子心裏癢癢。
“你們兩個被朝廷派到我這裏做什麼?”
已經暴露了身份顧子軒也不端着了,聽言立馬冷笑道:“你們一羣人聚在此處作惡多端,如今反倒問我們過來做什麼?”
他話說完老二便暴脾氣的上前一腳踹在了顧子軒的肩膀上,將人踹的趴在了地上。
顧子軒吃了一口土,擡起頭來怒視着老二,“你幹什麼!”
土匪頭子敲着自己手邊的扶手,聞言嗤笑着道:“大人都被我們抓到這裏了還不能明白自己的處境,我這二弟性子急的厲害,就想讓大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顧子軒還有些不服氣,那土匪頭子驟然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擦着顧子軒的臉頰插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疼痛感襲來,顧子軒側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劃出了一道口子,眼前的彎刀刀刃鋒利,方纔的角度要是再偏一點割斷的可能就是他的喉嚨。
想到這裏,顧子軒眼中劃過了一抹驚懼。
見他這副模樣,土匪頭子笑得十分愉悅,“我勸大人還是老實一點,我們都是一羣粗人,要是做出來了什麼不合適的舉動嚇到大人了,那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他嘴上說着罪過,卻沒有一丁點悔改的意思。
顧子軒臉色蒼白的被人扶起來扔在了一旁,顫抖着嘴脣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蘇若兮不可置信地朝着她看了過去,“顧子軒!”
三皇子等人可還在不遠處的林子裏面等着呢,若是顧子軒將計劃泄露了出去,那三皇子和敏兒就要被陷於險地了!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叫他的名字,顧子軒有些狼狽的轉過了頭。
這般模樣讓土匪頭子心中更加看不起,“朝廷派你們過來幹嘛的?”
見他沒把事情說出來,蘇若兮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面上依舊一副着急的模樣。
那土匪頭子聞言皺了皺眉,朝着身旁的老三使了個眼色,老三上前在顧子軒身上一陣摸索,半天就只找到了兩塊碎銀子。
他袍子底下是棕紅色的朝服,上面繡着的是一些花鳥紋,土匪們看不懂,只覺得這紋路秀得極其簡陋,那土匪頭子頓時不悅的道,“感情是抓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廢物,浪費時間,把他給我丟到後山去喂狼吧!”
顧子軒驟然瞪大了眼睛,“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你們怎麼能這樣?”
“說出來的東西也沒有幾分價值,你是朝廷的人,我們把你放回去等於放虎歸山,還不如就讓你死在這裏。”
老二笑嘻嘻的說着上前就要拖着顧子軒的胳膊,驚怒之下顧子軒看上了一旁安穩的坐在草叢裏的蘇若兮,失聲喊道:“那她呢?你們還沒有問過她呢!”
幾人對視了一眼,不屑的笑了起來,“你一個當官的嘴裏面都吐不出來什麼東西,我們還指望她一個弱女子能說出來什麼東西來,更何況我們家老大對着美人可是情有獨鍾,哪裏捨得她就這麼死了。”
幾人說着笑得越發猖狂,那土匪頭子竟也沒有反駁。
顧子軒猩紅着眼睛看着一旁的蘇若兮,忽然轉頭對着一旁的土匪頭子道:“他是我伯父家的女兒,我可以做主讓她嫁給你,前提條件是你不能傷害我的性命。”
拖着他往外走的兩個土匪頓時瞪大了眼睛,蘇若兮綁在身後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恨不得一巴掌抽在顧子軒的臉上,“我家中父母尚在,婚姻大事就不勞子軒哥費心了!”
這話說的頗爲咬牙切齒,然而顧子軒卻是一臉保證的看着那土匪頭子,“你將她捉去當壓寨夫人,我可以不把這個消息泄露出來,等你們將我放回去之後我便說她是失足掉下懸崖了!”
土匪頭子看了顧子軒一眼,忽然獰笑着朝着蘇若兮走了過去,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這張臉確實長得和我心意。”
他說這一手攬住了蘇若兮的腰更加湊近蘇若兮,好像要親上去一樣。
蘇若兮急得紅了眼眶,奮力地掙扎着滾到了一旁,咬着牙道:“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那我寧願咬舌自盡!”
她面色極其認真,顯然是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顧子軒見狀十分譏諷地道:“若兮,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那爲了救我的命這點犧牲你難道都做不出來嗎?”
這話說的老二跟老三一臉震驚,兩人看着顧子軒的目光滿是不屑。
那土匪頭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轉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顧子軒的臉上,“老子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種欺負女人的,而且還是這麼無恥又不要臉的。”
顧子軒被打得頭腦發懵,頓時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