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蕭伸手拿過來了一罈酒,絲毫不怯場,“怎麼個拼法?”

    “就比誰喝的多又喝的快,一炷香的時辰,看誰喝的最多,最後以面前的酒罈定勝負。”

    “可以。”墨良蕭應下,轉頭看向蘇若兮,“若兮,去幫我們把香點上。”

    “好。”

    蘇若兮拿了根香過來點上,幾乎是香火點燃的瞬間,兩人便仰頭灌起了酒。

    吳國地域寒冷,當地人有喝酒禦寒的習慣,因此每個人的酒量都很不錯。吳國王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從小到大與人拼酒就沒有輸過,因此他十分的有自信心。

    而墨良蕭常年在邊關打仗,喝過的各種烈酒多了去了,對於他這種雕蟲小技壓根不放在心上。

    兩人一罈接着一罈的喝,桌子上的酒很快便見了底。

    兩個小二急匆匆的往桌子上搬酒,幾乎要跟不上兩人喝酒的速度。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分之二,蘇若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罈,輕笑着提醒道:“王子可要小心了,墨將軍可是比你多喝了一罈,不對,現在是兩壇了?”

    什麼!

    吳國王子心中一驚,低頭看了一眼墨良蕭桌上擺着的酒罈,越發心急了起來,也就沒發現他後面喝的酒和前面喝的酒味道有些不一樣。

    “時間到!”

    蘇若兮輕聲呵道,兩人放同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罈,吳國王子雙臉通紅,得意的笑道:“墨將軍,你輸了。”

    墨良蕭擡腳踢了踢腳邊的酒罈,眼中帶着淺淺的嘲諷,“王子喝迷糊了吧,你這可是少數了三個。”

    吳國王子順着他的目光低下了頭,看着桌底下的三個酒罈,俊臉漲得更紅了,“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能喝得過我?”

    “沒什麼不可能的,不過是個輸贏罷了,王子難道連這都輸不起?”

    “本王當然輸得起,這一次是本王沒有準備好,下次咱們再比。”

    他醉醺醺的說着,眼神已經不大清明瞭。

    蘇若兮朝着墨良蕭使了個眼色,上前將吳國王子摁在了椅子上,“喝酒喝多了傷身,王子還是喫點菜看看歌舞吧,今日我請了整個醉春樓最好的清官過來,一定要讓王子在這裏玩個痛快。”

    吳國王子眯着眼睛笑道:“好啊,讓本王瞧瞧東澧的美人有多好看。”

    蘇若兮拍了拍手,樂師和五個衣着清涼的姑娘從外面走了進來,絲竹聲叮叮噹噹的響起,五個姑娘在船艙裏面翩翩起舞,白嫩的腰肢和胳膊全部都露在外面,腰上繫着一條細細的鏈子,舞姬彎腰擺首時,鏈子隨着她們的動作抖動,格外的美豔誘惑。

    吳國王子撐着腦袋看着這些女子,嘴角逐漸露出了一抹淫笑,“倒真是一羣美妙的姑娘。”

    他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場內姑娘們的腰肢,眼中流露出來的淫光令人作嘔。

    蘇若兮壓着心中的厭惡,拿起酒壺在他面前的酒碗裏面倒了滿滿一碗酒,“王子,看歌舞不喝酒有什麼意思,咱們接着喝呀”!

    “好,都聽羣主的!”

    吳國王子擡手將碗裏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只覺得腦子越發眩暈,心理卻十分興奮,雙腳不由自主的朝着船艙中的舞姬們走了過去,“美人,讓本皇子來好好疼疼你們。”

    他說着抱住了其中一個舞姬的胳膊,沉迷的在那舞姬的脖頸間嗅了嗅。

    舞姬嬌笑着退後了兩步,細嫩的腰枝白的晃眼,“王子急什麼,好歹等奴家跳完這一曲呀!”

    吳國王子淫笑着撲了上去,“本王等不及了,等咱們做完快活事之後,你再慢慢跳。”

    他說着就朝着那舞姬親了過去,舞姬嬌笑着躲開,一隻手狀似不經意地按在他後背的一處穴位上。一臉淫笑的人眼前一黑,頓時倒在了地上。

    舞姬趕忙從地上起來,討好的看向了蘇若兮,“蘇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咱們怎麼說的就怎麼辦呀,月姑娘莫不是要後悔?”蘇若兮笑得一臉和善,月娘卻感到了一股壓迫感,立馬笑着道:“怎麼會呢,咱們姐妹既然收了蘇姑娘的錢,那自然是不會反悔的。不過是想問問蘇姑娘,這戲是我們姐妹脫光了衣服和他躺在這裏就可以了,還是要假戲真做?”

    墨良蕭眉頭蹙起,一把將蘇若兮拉在了身後,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想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情,一個時辰之後我們會再進來,屆時你們記得把戲演好了就行。”

    對上他凌厲的目光,月娘驚慌的低下了頭,“奴家知道了,將軍放心就是。”

    墨良蕭捂着蘇若兮的耳朵將人帶出了船艙,蘇若兮一臉不明的戳了戳他的手掌,“幹嘛突然捂着我的耳朵?”

    “怕那些污言穢語髒了你的耳。”墨良蕭鬆開手,有些氣悶的解釋了一句。

    蘇若兮愣了一下,笑眯眯的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這有什麼的,更過分的話我也不是沒聽過,月娘她們出身青樓平日裏說話大大咧咧的慣了,你這樣子怕是要嚇着人家了。”

    想起墨良蕭剛剛一臉嚴肅的模樣,蘇若兮越發的覺得他可愛,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了。

    然而聽到他這話,墨良蕭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種話你聽過很多次嗎?”

    她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就看到面前男人的臉更加難看了,“都是顧子軒和你說的?”

    這話儼然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蘇若兮愣了一下才知道他這是在介意什麼,頓時笑得更厲害了,“胡思亂想什麼呢,他就是想跟我說,我也不樂意聽呀。再說顧子軒一個僞君子,在外人面前時常保持着自己溫文儒雅的形象,怎麼會同我說這種話?”

    知道不是顧子軒同她說的,墨良蕭心中的鬱氣散了一些,但還是不甘心,“那你是從哪裏聽到的?”

    蘇若兮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前世蘇家被滿門抄斬她被打入天牢,比這更加難聽更加污穢的話也聽得多了,這些話根本算不得什麼,可這些不能說給良蕭聽。

    她垂下眸子,有些害羞的道:“之前看的話本子裏面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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