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蕭臉色慘白的厲害,可那雙眸子裏面卻帶着驚人的執着,不等吳國王子反應過來,他手腕一轉長槍重重地打在了吳國王子的胸口,接着長腿一伸,一腳踹了過去。
吳國王子整個人便被踹出了擂臺,重重地撲在了地上。
“咚!恭喜墨將軍奪得魁首,抱得美人歸。”
百姓們紛紛歡呼了起來,墨良蕭身形搖晃了一下,飛快的跳下擂臺將蘇若兮擁着往前走。
“去叫大夫。”
“是。”
鳳凰樓裏面備着大夫,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被蘇若兮給用上了。
客房裏面,墨良蕭緊緊的擁着蘇若兮,眸子中滿是緊張。
大夫收回了放在蘇若兮手腕上的手,起身看着二人,“將軍不必驚慌,郡主並無大礙,老夫開一副方子給郡主,調養個四五天也就差不多了。”
墨良蕭點了點頭,蘇若兮拽住了他的袖子,“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快讓大夫給你看看。”
他身上的衣衫上遍佈血跡,蘇若兮擔心的不行。
“我也沒什麼事,一些皮外傷罷了。”他說把雙眼一閉,整個人直直的朝後栽去。
“良蕭!”
墨良蕭倒在地上,肩上的傷口再次流出了血水,整個人的臉色蒼白中透着灰青,看的讓人分外揪心。
“大夫,你快幫他看看。”
大夫早便上前握住了墨良蕭的脈搏,不多時,臉色凝重的站了起來,“郡主,將軍中了軟筋散,這種毒藥短期內會讓人喪失力氣,長此以往會讓人逐漸變成一個廢人,日後只能躺在牀上。”
“將軍中了毒卻沒有第一時間治療,反而強撐着與人比試,如今毒藥已經走到將軍的四肢百胲,除了拿到解藥別無他法。”
“大夫可知道解藥的配方,不管需要什麼藥材,我都盡力找到!”蘇若兮蒼白的臉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若是老夫能知道解藥,又怎會欺瞞郡主,郡主還是早些將解藥找出來吧,老夫可用金針封住將軍的終身大穴,不讓這毒藥走到將軍的心脈。”
大夫說着就忙碌了起來,蘇若兮通紅着眼睛後退了一步,打開了房門。
小翠就在門外守着,見自家小姐這般模樣趕緊上前,“小姐,墨將軍怎麼樣?”
蘇若兮心中一痛,沙啞着嗓子道:“他中了毒,需要解藥。你去把今日大會上所有端茶倒水的奴僕全部都給我叫過來,我要一個一個查。”
第一場比賽的時候良蕭還沒有試,結果中場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便中了軟筋散,蘇若兮握緊了拳頭,眼中一片冷肅。
小翠帶着四個小廝三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
“參見郡主。”
“都起來吧。”蘇若兮看着眼前的七人,慢條斯理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茶盞,“你們都是蘇家的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墨將軍杯子裏的毒藥是誰下的,自己主動站出來。”
衆人沒開口,一羣人面面相覷,面上大多都帶着疑惑。
他從未如此嚴肅的和府中的下人說過話,不少人被嚇得雙腿發軟,站在最前頭的丫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慘白着臉到:“回郡主,中場休息的時候,奴婢看到劉忠特意爲墨將軍換了兩次水,其中一次他神色格外慌張,行走間還撞到了不少客人。”
小蘭一開口,劉忠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白的嚇人,“你血口噴人,我那是太緊張了,請郡主明察。”
他不停的往四處張望,那慌亂的模樣一覽無餘。蘇若兮冷笑着瞥了他一眼,讓小翠將剩下的人都帶了下去,獨自一人來到了劉忠跟前,“我若是沒記錯,你是家生子吧?”
劉忠點了點頭,蘇若兮輕笑着起身,“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可以饒你爹孃一命,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將你們一家人都送去京兆府嚴刑拷打,到時候希望你的嘴也和現在一樣硬。”
劉忠顫抖了一下,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郡主饒命,小的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是顧丞相他給了小的一百兩銀子,讓小的將軟金散下到墨將軍的酒水裏面,小的再也不敢了,求郡主饒過小的父母。”
“我饒過你,你怎麼沒想着放良蕭一條活路呢?你明知他馬上就要上擂臺,卻依舊給他下了這樣的藥,你就不怕他被人失手打死在擂臺上嗎?”蘇若兮眼眶通紅,擡腳狠狠的踹在了劉忠的身上。
“來人,把他給我送去官府!”
小翠帶着兩個人高馬大的侍從走了進來,將那小廝拖了出去。
“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蘇若兮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轉身回到了客房裏面。
大夫已經將墨良蕭身上的傷口全部都包紮好了,看到她低聲提醒了一句,“半個時辰之後,老夫會爲將軍施針,施針後兩天內毒藥不會走到王爺的心脈,郡主切記在兩天中找到解藥。”
“有勞大夫。”
蘇若兮輕聲道謝,走到墨良蕭跟前撫着他的臉,“你就好好的在這裏等着我,我一定把解藥給你拿回來。”
墨良蕭一動不動,蘇若兮輕笑一聲,低頭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轉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小翠,你幫我把這裏守好了,不許任何人進來,我去一趟丞相府。”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人進來打擾到墨將軍的。”
囑咐完小翠之後,蘇若兮徑直朝着丞相府走去。
丞相府中,顧子軒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蘇若兮,輕笑着爲她倒了杯茶,“比武招親剛剛結束,若兮不忙着後面的事情,怎麼會來我這裏?”
蘇若兮接過了他遞給自己的茶,微微嘆了口氣,“墨良蕭被人下了毒,如今就在客棧裏面躺着,我哪裏有心思做那些?子軒哥,今日你就在良蕭跟前坐着,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情?”